边。关北海道:“难道那些贼钻的第三口井就是珍妃井?”
项馆长固然听到周清尧说贼是为了钻故宫里的九口井,但周清尧没有告知九龙缚尸阵之事,项馆长觉得贼是掩耳目,不见得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周清尧,布置警备的时候,并没有让警卫专门搜索井中,而是地毯式寻找。但看见井口被移动过的痕迹,又听得关北海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便向警卫道:“进去看看。”
警卫翻进栏杆,从井口看下去,惊道:“馆长,井口里的铁条不见了。”
栏杆边离得远,刚才项馆长自然看不到井口内的模样,铁条是钉井沿内,用来封锁下井的,钉得非常深,不可能随便掉下去。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把铁条撬走了。
项馆长脸色铁青:“再调几个来,然后按的吩咐,把井口砌的石砖移开。”
警卫到来后,听项馆长的指挥:“先搬最右边那块。”“轻一点,对,从右到左放后面。”“那块砖本来就损了个角,不要再磕到。”
井口砌的石砖已经全部被搬开,露出了直径更长的井口。从前这是一口八宝琉璃井,井口呈八角形,井沿边的大理石上还刻得有精细的云纹,大理石常年不见光,痕迹已斑驳磨损。井中早已干涸,并没有水,但井深度有两三米,一眼望下去黑黝黝的,看不到底。
趁着警卫们搬砖的时候,关北海言简意赅地把九龙缚尸阵和样式雷图纸上的线索c以及它们之间关系的推测,告诉了项馆长。
项馆长皱着眉头听完,脸色惊疑不定,一阵青一阵白。半响道:
“让警卫下井去看看,如果珍妃井也是那九口之一,下面应该有一些遗留的机关痕迹。”
关北海点头,留给馆长整理思路的时间,看着项馆长脸上那兵荒马乱的神情,就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激荡了。
阵法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但如果井下有其他房间,能佐证样式雷图纸,那就是史无前例的发现。
一个警卫接了任务,戴着手套的双手撑着井口边沿,小心地把脚放进去。所幸珍妃井并不大,也不湿滑,他双手双脚摆成大字型,很容易蹭下去。警卫的身影很快消失井口,只从井里传来他手脚壁上磨蹭的声音。
不一会儿井下发出了闷闷的呼声:“井壁上看到了的脚印,还很新。”
项馆长等听完都是一凛,下面的确有去过。看来那些盗贼从南三所逃出来后,还不忘撬开珍妃井下去,离开后还把井口的石头封好,一点都没有被追击的紧迫,细节做得如此从容不迫,证明他们就是有备而来。
从南三所到珍妃井之间要通过珍宝馆前的警卫值班区域,事发后一直灯火通明,周围还有许多警卫巡逻;沿路上的乐寿堂和养性殿也是展览宫殿,报警器到处都是;他们究竟是如何顺利避开警卫的视线,通过这片区域,从南三所来到珍妃井的?项馆长越想越心惊,只觉得看似固若金汤的故宫保卫,竟是那么容易被突破。那些贼离开珍妃井后,又去了哪里?至今为止都没有搜到,到底是他们本事太大,藏到了极其隐秘的地方。还是故宫本身的安保就处处是漏洞?
想到了翊坤宫等东西六宫内,还用1949年的玻璃来放置古董,项馆长后背就是一阵阵冷汗,要是那些潜了进去,造成什么损失他的嘴抿得越来越紧,沧桑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
警卫下到了珍妃井底,井底水干涸,淤泥已经干得叠成土块,他壁上又找到了几片新鲜的脚印,大声向上汇报。
周清尧和关北海对望一眼,周清尧对项馆长道:“能不能请那个警卫到处敲一敲,看有没有异常。”
周清尧之前向馆长分说被绑架的情况时,馆长就留心起这个年龄虽小,但是临危不乱,机智地逃离贼之手的青年,后来见他是关北海‘得意门生’,有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