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大好,王爷谕旨,今日我可不必前往四王爷府伺候,安心养伤既是。而祝逸之也被上官指定成我的贴身“保镖”,照顾我。
今日我的日程表有两件事,一是我要前去观看金裳的舞蹈排练,二是,我,想去冷宫转一圈。
后宫内有一个舞姬坊,是专供才宫中女子练舞学技的地方,金裳今日便要在此处排练。
“你怎么来了?不多休息会吗?”远远看见我的到来,金裳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呵呵,难道我来看看你不行吗?”我苦笑着,我与她真的是越来越生疏了。
金裳没有多做回答,而是转身与那帮舞女们又一起排练了起来。祝逸之扶着我寻了处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鼓手、乐手们开始奏起激昂的乐调,听在耳中,好,好熟悉呀!这不是?这不正是蔡依林的《舞娘扯掉头顶那三条囧囧有神的黑筋。这么“妖艳性感”的舞曲还真是喂饱了那些饥渴了很久的男人们呀。
“要死了!”我用手肘的用力的顶了下祝逸之,然后就让他在一旁低头捂肚轻声哀嚎着。
金裳和那帮舞女们统统穿着跳肚皮舞时用的露脐装,身上挂着铃铛和多彩的沙卷,一个个像极了性感的波斯女郎,我记得我没有看见有这种衣服呀,难不成是金裳自己做的?她们伴随着音乐扭腰摆臀,下腰抬腿,啥高难度的动作都舞了出来。看着我身旁的祝逸之咕咚咕咚的直吞口水。
“去死吧,男人没个好东西。”这东西我以前看腻了,我现在有重要事情需要去完成,你爱看自个留在着看吧。我一甩袖,也不理已经看呆了的祝逸之,瞧瞧的起身离开。
冷宫大门前。
冷宫是个禁忌,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的地方,这是一个吞噬人精神与灵魂的人间地域。
我站在枯木丛生的大门前,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踩着枯木我一步步的向门内走去,咔嚓咔嚓的声响从脚下的枯枝中发出,就宛如人骨的碎裂,那般的渗人。
吱——已经临近腐烂的木门即使在上了扣的情况依旧被我轻松的推开了。顿时一股霉烂的气息扑鼻而来,我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鼻孔,这里的空气真和杀猪场有的一比了,算是整个后宫最恶心的地方了吧。
和梦中一样,那块挂在内殿门前的牌匾斜挂着,一半已经摔到了地上,看不清上门的字,但隐约好像是个宫字的下半节。院外什么也没有,只是在墙角处有一口老井和一颗长的繁盛的桃树,真的,真的和梦境一模一样,我瞪大着眼睛,向井边走去,昨晚梦中的这里,时空珠曾经出现过,会是预知梦吗?还是“谁”想告诉我些什么?
站立在昨夜梦中相同的位置,壮足了胆子伸出头朝井中望去,如果,揭晓一切的后果的代价就是死亡我也在所不惜,我以不愿再继续活在谜团中,这一切我必须要去了解。井中还有一些水,水面平静无奇,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还是其它原因,总觉得水面上铺着一层黑幽幽的东西,像是油般光滑。我的倒影投射在井水中,不知从何时我的视力和听力变得异常的好,哪怕是再远的只要用心去看就能看见、听见,就像井底那倒影一般,那是我,我知道,可是,为何我却显得有些苍老?整个人也变得抑郁,脸上就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大字——怨恨。
怨恨?怨恨什么?有什么值得我怨恨的?有什么需要我去怨恨?
想着,不知不觉泪水顺着脸颊淌下,然后,滴入井内。
一滴热泪,落入井内,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漾,荡漾开来,我的倒影随水波而摇摆着,但是却荡漾开了那层“黑色油迹”,我的相貌在水中更加清晰了,可这次却不再是我,只是一位和我长相很相似的女人,她大约四十来岁。她,那么的熟悉;她,那的亲切;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