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天一夜的旅途奔波,第二日一早总算准时赶到墨府,由守候在外的门童领入内院,稍做休整,待晚上一齐向老夫人和新儿贺寿道喜。墨府整个儿很大,房屋错落有秩,类似常见的四合院,却不奢华,没想像中的那种大气的金碧辉煌,掌柜说那是因为墨老爷和墨夫人都是一辈子朴素惯了都人,见不得铺张浪费。
安置好自家行李后,掌柜的又朝床躺下了,小唐、金裳和我由着身子年轻,也不感疲劳,在墨府四处逛逛。花园、池塘、亭院、书斋、香祠……小唐张着嘴拉着我们见了宝似得东摸摸西碰碰,引来无数乡巴老的目光,他倒是第一次见世面,苦了我和金裳这两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还得跟着他一惊一诈故做惊讶。
眼下正是大好的春季,花坛一片春意盎然,百花竞相开放,又是一番争艳斗利,美不胜收。
“娘子,来,鲜花配美人,为夫对你可是疼的紧阿!”随手摘下一朵火红的杜鹃,往金裳乌黑的发髻上一插。果然是人靠衣装,这面美丽景色,倒是看愣在一旁的小唐。
“咯咯咯咯……”金裳一提袖袍,掩面一声娇笑:“谢夫君怜爱。”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偷摘花铺鲜花!”一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的高亢男中音。
转身,见着一前一后缓缓向我们走来两个男子。前者约二十岁上下,手持纸扇,一席深蓝色锦绸长袍,白底黑面的长靴,直给人成熟稳重的好感,朝脸一望倒也是番英气端正。后者则是下人中常见灰色麻袍,双手互握垂于小腹,有四十来岁,看模样当是仆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粗鲁怒音之主。
“你们是哪来的丫头?好大的胆儿!见到二少爷竟不见安?”身后的那麻袍仆人见我俩直板板的望着半天无动于钟,竟怒气冲冲的向前指着我俩的鼻子骂了起来。“哼!我俩又不是你府上的丫头,你凶我们做甚?”金裳臭脸一摆,两手插腰,极力反驳。
“你……你!你竟然敢顶嘴!就算你不是我府上的丫头,那你怎可擅自摘花!看你俩长的到是周正,却不知如此无理!”“裳裳,不可无理!”小唐一步上前制止金裳。
“见过二少爷。”我曲身向立于一旁不语的墨家二少见了个安。转身来到那狐假虎威的仆人面前:“呵呵,这位大哥莫要生日,小妹一心以为花到红时当须折,莫待枯时空折枝。不料墨却有规矩,这花既然不能折,我俩不折便是,莫要气坏身子,我们这就退下。”哼!招不起,我们躲的起!
“且慢……好一句花到红时当须折,莫待枯时空折枝!明为褒,暗为贬!你这俩丫头倒也有趣,你们是哪房的丫头啊?”墨家二少爷,纸扇一折,双手置于背后,移步走向我俩。
“回二少爷的话,我们只是墨家开于帝都南古玩店的看店丫头罢了。”你问我答,早答早走。
“哼!原来只是个工丫头!”
“李伯!不得无理!”
“这……”
“原来是于老店中的,嗯……”墨二少爷微微点头,似若有所思,刚想开头说话,却又憋了回去,之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呼!真是松了一口气,早就料到古人事多,特别是大户人家,处处是规矩。吃一鉴张一智,下次万事小心。这做古人可真是苦差事,要是以后进了皇室那还不得随时担心脑袋落地?得,多做事少说话。不是有这样一句古话:能沉默也是一种幸福!这逛也逛了,闹也闹了,接下来各自回房,该干嘛干嘛。
“唉!估计这次三少爷要摔个非死即伤了!”
“这还不是那大少爷故意整他的!想这三少爷也真是够惨的!”
“唉,谁让他不得老爷喜爱呢,我们这下人还是少插手的好,免得身体遭殃!”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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