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俩小的还想追问时,抱着簸箕的二花筵往柜台边那么一站,他个头高,一下子把本就不多的光线给遮了去。
俩小的在阴影里异口同声的唤了句“二哥”。
“你们这俩小子,还傻愣着做什么,九小姐都发话了,还不赶紧的给换过来。”二花筵说完话,见四方藤与五味子二人还傻杵在原地,便又扯起了嗓子喊了声。“师傅怎么说的来着。”
“大哥不在,都得听二哥的。”四方藤嘻皮笑脸的说道。
“去去,没瞧见有人等着抓药呢,都麻利着些。”二花筵沉下脸,口气却没有恼的意思,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四师弟的顽劣。
四方藤还是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问五味子:“小五,你说二哥这到底是咱们抓药呢,还是让咱们换抽屉啊?”
“是啊,二哥”五味子不知道四方藤是在逗二花筵,还当是真的不知道,便帮忙问了句。
“啧,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二花筵脸上一臊,用簸箕边角把两个小的往旁边赶了赶,见俩小的笑嘻嘻的躲开,这才腆着笑脸,凑到了初九的面前。
初九有些惊讶的看着那簸箕里的药材,满目不解。“这是做什么?”
“嘿嘿。”二花筵腆着笑脸说:“九姑娘给我瞧瞧,是不是有什么药性冲了,我这脑子不好使,师傅教了多少次,我还是记不住。”
初九心中有些许忐忑,看向那满簸箕的药,这些已经都给切好,此时混在一起,还当真是个大麻烦,且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否是因为锋芒太露,便出声推辞道:“初九学医尚浅”
二花筵一听,立刻急了。“别别别,九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我这不是故意弄撒在地上的,这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一顿。”
“我爹一向心软,应当不会怪罪你才是,且初九不过方识医道,简单常见的一些还尚可分辨出,这都已经切碎了,初九着实没这本事。”
“师傅他老人家都说了,说您耳濡目染,医术上早已有了些造诣,他才带您来的,这怎么也算是医学世家了,怎么能说学医尚浅呢,九小姐您就别推辞了。”
“是这样吗?”初九低声说着,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不是演员,也不会演戏,一个人可能在失忆之后忘记很多东西,也可能会性情大变,却不可能凭空掌握一种从前从未懂得的东西,比如医术。
苍裕和是否已经知道什么,或者说这苍家人都隐约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只是一个个都不肯相信,甚至编出一些鬼神之说,让自己觉得这一切的不合理其实很合理。
昨日苍裕和本就能问更多,最终却只是草草了事,应该也是这般想的吧。
略微迟疑后,初九说道:“给我试一试吧。”
“哎,好嘞!”二花筵一乐,双手便是一拍,手中簸箕落在地上,里面的药材滚落一地,连忙蹲下去手忙脚乱的捡着。
初九愣了愣,心说这难道就是苍裕和口中所说的,二花筵虽然人长得壮实,心细的紧?
“二花筵,你干嘛啊!”
听到这边有动静,王不留行便喊了一嗓子,二花筵一拍脑门,赶忙赔笑。
“大师傅,这没啥事情,真的。”
“还啥都没有,我都看见了。”
“没,您老啥都没瞧见”
王不留行一瞪眼,狠狠的说道:“少油腔滑调的,别以为你师傅纵容你,我这当大师傅的可不饶你。”
“大师傅息怒,这药材是师傅的,又不是您的。”
“不是我的就能糟蹋了,我让你糟蹋药材。”王不留行哪里容他分说,一只鞋子甩过来,另一只鞋子也紧跟着甩了过来,甩完之后感觉脚底板凉飕飕的,又喊二花筵把鞋给他送回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