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温杺没法拒绝,当然即使她拒绝也是没用的。
想想他今晚的举动,倒也没有太出格的。
她稍稍放了点心,于是便进屋拿了一床被子,丢到沙发上警告他,“不许进我房间,否则你死定了!”
丁澍泽立即举手做了个敬礼的动作,“yesada!”
温杺虽然身体疲累,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是超出她的想象范围的,他们明明不是表兄妹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她想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才过了二十五年,被姐妹劈腿的事就已经发生了两次。
温杺越想越想不明白,其实倒不是因为萧勉让她多伤心,真正让她伤心的人是罗雪妮。
如果说上一次被林明珠劈腿是遇人不淑,那这一次罗雪妮又怎么说?她真的疑惑了,到底是她识人的眼光有问题,还是她天生就有吸收渣男贱女的体质。
外面的丁澍泽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身高腿长,那张两人座的沙发根本不够他舒展身体的,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硌得他脖子脑壳都疼得很,身上的一床薄被再怎么蜷也聚集不了热量。
他今天真的只是想好好看着温杺的,并无其他非分之想,任谁碰到这样的事儿也受不了,何况一个伶仃弱女子。
可这睡眠条件也实在太差了,他摸了摸冰凉的鼻尖,估摸着再这么躺下去非得冻感冒不成。
犹豫了两分钟,他终于卷着被子去敲温杺的门。
刚敲一声温杺就听见了,她蹙着眉头想,这人果然还是要整幺蛾子。于是便装睡不理。
可门口的敲门声坚持不懈,越敲越响。
敲得她心烦意乱。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地怒斥道:“干嘛呢!三更半夜不睡觉!”
“我快冻死了,你不想明天早上在你家客厅见到一具尸体吧?”丁澍泽怪可怜地说。
“不是给你被子了吗?装什么蒜!”
“你也知道你给的我什么被子,行行好吧温大人,我真的快冻死了,不骗你。”丁澍泽的声音哆哆嗦嗦,隔着一道门也是清晰可闻。
温杺想想自己确实只有这两床冬被,而他那一床又是比较薄的,听着他在门口哆嗦的声音,心里的坚冰渐渐有些融化。
于是便下床打开了门,“那你想怎样?!”
门外的丁澍泽卷着被子,整个人倚在门框上发抖,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c你的床分一半给我睡,外面的沙发太短了,我没法睡,又冷”
温杺没等他说完就斥道:“你早就盘算好了的吧!你——”
“不,我真的不会碰你,我真的快冻死了,你摸摸我的脸。”丁澍泽打断了她的顾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抓她的。
温杺被他冰棍一样的爪子一碰,冷的马上就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你看,我没骗你吧”丁澍泽把手伸进去,又卷了卷被子。这个动作极自然又可怜,实在很难让人不产生恻隐之心。
温杺犹豫着站立不动。
丁澍泽等了一会儿见她仍在犹疑,又说:“你把你的防狼喷雾放床头,我要是有不轨的动作,你就拿那个对付我,这总行了吧!”
温杺抬眼瞄了一下他可怜兮兮又很是“诚恳”的表情,心理防线不由地便松了下来。
于是侧了侧身子,丁澍泽连忙见缝插针般地挤了进去。
温杺拿着防狼喷雾进来一看,某人已经施施然缩在了她的被子里,看到她进来还露出了一个极无害的笑容:“谢谢你啊!”
温杺回赠给了他两记眼刀,然后拖过他抱进来的被子,远远地蜷在床沿。
丁澍泽见她像小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