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微风生,脚下的衣摆飘动后消停,李漠爬起时就看到这一幕。
他不敢抬头,他知道男人生气了。
因为他的无能。
半饷,头上传来男人清若玉石的声音,“你知你错在哪里?”
李漠磕头失落道:“我,我无能,眼睁睁看着东西都被毁了。”
东方不败手中有红细绒绳飞出,电光火石间缠住了少年的颈子,手下微微用力,那红绳就将少年的颈给勒紧,泛出了淡淡血色。
“再说一遍,哪里错了。”他朱唇轻启,眉眼扬起,云淡风轻道。字里行间却是怒意。
李漠并不伸手去扯开那致命的丝线,嘴角咧开,露出了带着苦涩的笑意。
“我”颈部受到压挤,声线变得沙哑难耐,他尝试着发声却字不成句,憋了半天也就反反复复的一个“我”字。
清风微动,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柔声道:“东西毁了是那杂碎的错,而你,不懂得去和那杂碎一争,那就是你的错。”
若是李漠和那人较量一番,即便是鼻青脸肿惨败而归,他也决然不会斥责这孩子一句一字,但李漠灰溜溜地回来了,带着一脸的惶恐和不安,活像个丧门之犬,连气都不吭一声,这点,叫东方不败非常不满意。
若是他有这样的手下,照以往的做法,他会叫这样懦弱的人即可毙命。
但是现在不然,至少,他需要一个对自己忠心无二死心塌地的人。
在去旗叶集之前,他都需要这样的人。
他不知道李漠在惊恐什么,大抵不过是受什么江湖宵小的欺辱了,他不会往远里想,虽然他知李漠的一些念头,但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人对自己的迷恋。
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种不理解,促成了他日后的失足,不过那都是些后话了。
现在,他将手中的红绳收起,并不看那少年,悠悠道:“当初你言伺候我一个月,现在你债还了,可有什么想法?”
李漠喘着气道:“主子,我知错了。”眼泪在眼眶中翻涌,明知会令男人嫌弃,可他就是无法忍耐住。
“我想跟你一辈子。”他抬起头,眼神闪动,目光如星。
东方不败笑道:“好,那你明天再去绣铺,若再遇上那等宵小,就让他对地磕头大喊三声错了,可记住了?”
他这话,无疑是想让李漠减去几分懦弱,并非要让他和人死磕,他知道少年会明白他的用心。
但是,李漠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禀主子,这我做不到。”低声说着,李漠又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
“为什么?”东方不败挑眉问道。
“因为”少年迟疑道,眼角仍有些湿润。
他踟蹰了一番,终于说出,“因为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更加不会大喊三声“我错了”。
但他是个那样有魅力的男人,李漠的惊恐就出在这上头。
李漠不想让东方不败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他会尽自己的一切,不让那个男人插足他和东方不败的生活里,说是一厢情愿也好,他都要尝试一下。
只因为,他恍恍惚惚总有种错觉,如果东方不败和那严公子也朝夕相伴了,自己定会失去东方不败,虽然他并不算拥有过自己这主子。
李漠祈祷这只是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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