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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他去陪他的亡妻了,当然也有人认为他接着去悟任仙奥义了,不过东方不败是知道,这个人疯一阵好一阵,下一步谁也不可说清,谁能够猜得透这人的心思。

    所以,整个事件没有真正的凶手,因为这自始自终就是一场误会。

    会有这样巧合的误会?多半是不愿更深的东西被挖掘出来而编出的大谎罢了。

    这种蹩脚的真相大多既然被人接受,东方不败不想多问。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是巫辞儿仍旧下落不明。

    赵暖舟内心谴责不已,他派了赵家堡的情报探子日夜查询却也一无所获。直到昨夜骆缎洲收到巫辞儿的一封离别信,言语中指责其风流下作,故不忍其苦而离别,也的的确确是那南蛮的字迹。

    骆缎洲怎可相信,仍接着找寻自己恋人去了,连朱小蔷的大婚都谢绝赏脸。

    至于慕容成双,则是以病伤缺席,这让东方不败想起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自伤的场景。

    眼下,他盯着赵暖舟看了一阵,朱唇露出不屑的笑意,这些酒肉宴席上的喧嚣,与他无关。

    明则喜庆四溢的气氛,实则杀机暗浮。

    游廊内传来了鼓瑟鸣笛乐声,而东方不败突然感到一丝倦怠,暗处有一双手将他和赵暖舟推向了绝境,尔后,又悄然松开,所以他睁开眼就是这么个喜庆恶俗的场景。

    他把自己那双手举到面前,端详起来,手形修长,指节清晰好看,甲片略长,可以隐约看到潜伏之下的青筋。这双手曾不仅绣花入神c且杀人无形,但是现在他还是无法真正运功,这双手除了绣花,又能如何。

    他患得患失了许久,又想到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身体的残缺而自卑,但现在看来,即使他不再残缺,也是求不得。

    赵暖舟饮下杯中美酒,暗自将目光对准了东方不败,见他神情有了一丝倦怠,心中不禁有了些疼意。

    但他赵暖舟从来就不会说话,尤其不会说好话。

    酒桌上,几位东方不败不认得的江湖汉子举酒而歌,东方不败看着觉得烦躁,匆匆饮了一杯便离场了。

    他素来讨厌这样的场景。

    游移着寻了块好地,他独自坐下,心中想的是应该挑在什么时候跟赵暖舟摊牌。

    几颗寒星挂在天宇,亭间有虫低鸣,倒显得荒芜,与那酒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煞是凄迷。

    偏幽独亭,玲珑别致,蕴育了四处横生的静。雕花细工层现迭出的模样,没有多少华丽瑰美,却叫人心下生出欢喜怜爱。

    东方不败不可能再毁在一个男人身上,现在他只想为自己而活。白驹过隙,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啊—这是当初童百熊说过的一句话。

    及时行乐。

    想到自己和杨莲亭的血溅黑木崖,还有黎宴和顾楼林那样的孽缘,他东方不败自己尝过了也看过了,又如何肖想一段真实的圆满感情,岂不是痴人说梦,妄想而已。

    猝然间,假山石后冒出个白影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一白衣素装的清丽女子款款走来,脸上噙着笑,一双不大但异常有神的眼睛暗含精光。

    东方不败有了些许惊异,刚想斥问来者何人,却被女人抵在唇间的手指给制止住了。

    “莫出声,好孩子。”女人嘻嘻哈笑起来,声音犹如天籁,却叫人心下生寒。

    藏在东方不败袖筒中的剑就要露出,那女人却生生按住了东方不败的小臂,不恼,笑道:“好孩子,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东方不败狐疑,正要开口出声,却见女人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刺绣,那块刺绣上纹了一只画屏绿孔雀,金线细纹,熠熠生辉仿若活物,那双滴溜的眼珠子好像是看到人的心里去了,叫人不禁咂舌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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