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青楼的惊鸿一瞥和抵死相助,后来的无赖留人招数,赵暖舟脑海中快速回放着过去的一些画面,他觉得自己和东方不败大抵还是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
谁知道自己和他的第一次会这么难堪,且说什么自己还没尽上一个男人的责任,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怎可以?
赵暖舟飞身进了院子,脚尖落地,随即便被顾楼林一股剑气荡开,口中鲜血不止。
“住手!”东方不败紧紧按住了顾楼林的胳膊,咬牙道。
这个顾楼林,以他的修为,完全不需要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刀剑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东方不败还不想让赵暖舟就这样死在他手里,原因这怎么能说得清楚。
“咳咳”赵暖舟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身子挺直,朝那顾楼林直直跪了下去!
东方不败大骇,赵暖舟心高气傲怎么就这样把膝下黄金给丢了,但他仍不忘紧紧按住顾楼林那双杀人的手。
顾楼林宠溺“阿宴”,并不恼怒这人对自己的所谓桎梏,只是干哑着嗓子,道:“你跪我也没用,我不会把刀谱交给你的!”
听此,赵暖舟心中大惊!这传说中的任仙刀谱真的存在?难道顾楼林就是炼成此刀谱后走火入魔才落得现在这时疯时正常的下场?
赵暖舟皱眉,道:“我虽武痴一个,但我此次跪你不是为了这个。”
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这男人,眉头锁紧。
“前辈,你的恋人已经过世了,你眼前的是我的妻子。”赵暖舟道,“恳请前辈将他还给我。”
顾楼林却温和一笑,将东方不败如猫崽子一样抱进了怀中逗弄,顺手抄起了身边的酒坛,来回抚摸着他的唇,道:“你要喝的酒,我已经酿好了。”
然后几根手指头伸进了口腔,强势地夹住了舌头,那些吞咽不下的唾沫溢出嘴角,有了一丝艳情的味道。
“前辈!”赵暖舟眦目欲裂,忙扑身上前,却被顾楼林周转内力隔开。
接着,酒液铺天盖地而来,浇湿了东方不败的衣襟,湿哒哒地渗透了自己的胸部,两朵茱萸敏感地战栗,而东方不败接到口中的酒液则令他有了片刻的心醉神迷。
醇烈而不伤喉,滴浓中留有苦涩,这就是顾楼林为黎宴酿的酒。
东方不败突然很想痛饮一场,这醇香而炽烈的酒液让他有了一丝恍然。他虽嗜酒不痴,但对这个还是略有品鉴能力的,今次这酒应是他这辈子饮过的最佳上品,再无更好。
初,赵老先生为难自己要来找顾楼林讨酒,便是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但现在他就饮着这男人的酒,赵老头知道定要拄拐大怒了。
世事难料,一切绝非无可能。东方不败暗自好笑,舔了舔那些漏在嘴角的液体,竟然是真的笑出了声来。
他这一笑,让赵暖舟看痴了。
赵暖舟看着这个算得上熟悉的男人,发现这陪着自己荒唐了多日的人变得不一样,如何个不一样法,他赵暖舟也说不上来。
东方不败只是浅淡地笑了一声,听上去是微不可闻的,却让赵暖舟心底突生不安。
与此同时,顾楼林一手搂住东方不败,一手拿着酒坛,脑中的画面飞快跳转起来。
——你不可以动情的吗?
——我明白。
——所以我来成全你了。
——我要你和我一起,永世不得超生。
顾楼林干涩的眼睛中挤不出一滴泪水,他本就是这样的秉性,为侠者怎可有眼泪,像他这样的强者更不可能有情。
脑海里反反复复重演着那幅画面,莲花盘里的焚香熏得他无力,像是咒语一样的疆话在耳中隆隆作响。
推开满眼血丝的他,然后义无反顾跳下万条剧毒蛇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