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见郑天佑愣神,戴妍莞尔一笑,戏谑了一句。
“无稽之谈。”郑天佑有点心虚,为了掩饰,他胡乱拧了一把戴妍的脸腮,突兀地问道:“一夜麈战,舒不舒服?”
“人差点就要被你折腾死。”
“这说明我老郑雄风依旧。”
“一句话,变态。”
戴妍知道,是男人都一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自已胡作非为,不许老婆逾雷池半步,想必郑天佑也脱不了这个臼巢。得饶人处且饶人,戴妍不想再刺激他,去提他的老婆。
“我说过,不要再说什么不文明的话。”郑天佑表示抗议,但已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滬。
“我想,除了这个词,没有什么话再可以形容你了,除非把你比喻成豺狼虎豹。但我想,说变态跟说畜生相比,无疑前者要温和文明多了。”
“你这是变着法子在骂我。”
“你要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戴妍洋洋得意,并不掩饰。
“我自认为我的口才已不错,但在你面前,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你又抬举我了。”
“实事求是,绝不是虚言。下次局里若有要事需要谈判,我一定推荐你,让局座带上你。有你作保驾,胜算的把握不用猜,一定是我们的。”
“谢领导慧眼识珠,小女子不胜感激,又誠恐诚惶。”
“不是我吹捧你,你的潜力是无限的。可以说,你是人精。如果给予好好培养,一定会脱颖而出。”
“那我就等你这个伯乐来培养与提携了。”
“可惜我不是第一把手,不然的话,早就把你给提起来,去独挡一面了。”
“说了半天,原来都是废话。”戴妍不无讥笑。
“你是一个明白人,不用我多说。”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大凡一个单位都逃不脱盘根错节,派系林立,戴妍她们的局里也同样。戴妍心如明镜,知道郑天佑指的是什么,但她故作糊涂。
“别装蒜。”
“你们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丑事,我不想搀和,也不想知道。”见被戳穿,戴妍只得直言相告。
“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你是我的女人,从你跟我的第一次起,你已参与了。”
“这都是你给我的恩典,害得我左右为难。”
“不用选择,只需紧跟,这等好事,别人还临不到,你别不知足。”
“自身尚且难保,还大吹大擂,大包大搅,我算服了你。”
“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你的目光太短浅了。我不妨向你透点口风,别看我现在只是副局,以后发展的空间,也许大得连我都想不到。”
“但愿不是痴人说梦。”
“有志者事皆成,这一天终归会来的,我充满信心。”郑天佑大言不惭。
“好,那我就等着享你的福了。”
“如今,我还不能对你许诺什么,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还是会胳膊肘往里拐,给予照顾的。”老婆有可能的背叛使郑天佑对戴妍的感情,骤然间变得复杂起来,“以后若有去外地学习c开会,或者出差的机会,我一定都让你去。这是我分内的事,我还是有权决定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戴妍不知道郑天佑的内心正在进行着痛苦的蜕变,并没感恩戴德。
“要知道,这也是培养与提携的手段之一。”
“貌似为我着想,暗地里却窝藏着私心,你的如意算盘岂能逃过我的眼睛?”戴妍一脸鄙夷,“到时你一定会找借口,偷偷地跑去找我幽会?”
“聪明,不愧是戴妍,看问题洞若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