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抱着巴掌大的儿子,一双眼睛通红,宁建怀中的肉团似乎感觉到了爸爸的难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宁建赶紧从妻子离去的悲痛出来,轻声的哄着儿子,手颤抖的擦去儿子眼中的泪水,自己却流下更多,一滴一滴落在儿子白嫩的脸颊,又被宁建一点点擦去。宁建还是忍不住了,抱着儿子呜咽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哄着儿子:“儿……儿子……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呜~不流泪……别哭了……好不好?呜呜…以后……这个家只有你和我了……你…呜…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呜……妈妈会看着我们……呜呜……的,别哭……好不好?……呜呜……”
“哇啊啊~哇~”肉团还是哭了起来。
“不哭~啊~不哭~乖乖~”带着哽咽的声音轻哄着。
站在角落的男孩垂着头静静地听着,而男孩旁边有另一个男孩,男孩温柔的注视着一直垂着头的男孩。
“怎么了?气息如此落寞?和哥哥说一声。”温柔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垂着头的男孩微微一动,抬手擦掉眼中的泪珠,答道:“没什么,走吧。”说完便牵这那虚无的手慢慢离开那溢满悲伤的走廊。
宁建下班时遇到了一个男孩,男孩站在公司的走廊处,全身沐浴着阳光,让人看起来暖暖的,唯一不足的是男孩是垂着头的。男孩在宁建准备走过男孩身边的时候叫住男孩的,男孩说:“喂……你儿子在学校和人家打架,现在在医院抢救中。”语气冷漠,淡淡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凡的事一样。
“什么!小宇怎么了?他怎么会和人家打架?在那个医院,快…带我去看看!”宁建着急的扯着男孩的袖子,恨不得立刻赶到他儿子身旁去。
宁建在医院的救急室外着急的转来转去,那个带他来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宁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无心去注意他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现在只在意他的儿子有没有事。宁建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士,他很想扯住谁来问一声,但是,没人肯停下来理会他,他也不敢贸然的去打扰人家,他怕是他误了救他儿子的时间,他知道,他儿子正在和死神做斗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宁建一直待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那亮着灯的救急室。
终于,在一天一夜后,救急室的灯灭了。宁建赶紧走上去,扯住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医生,着急的问道:“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医生被粗暴的扯住,有点难受,不过他也知道伤患者家属的心情。医生拉开那扯住他衣领的双手,拍拍宁建的肩膀说道:“不要着急。伤者的伤口刚刚处理完,他被同学有钢管打中身体的要害,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可能现在就没救了。但是没事,我们已经抢救回来了,先留院观察一个月,剩下的就是静养了。伤这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了,你跟护士去交一下费用。”说完就拍了他身旁的一个小护士,意思让小护士带着宁建去交费用。宁建没有动身,他动了动嘴唇,满怀期望的问着医生:“我儿子真的没事吗?我可不可以先去看看我儿子?”医生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宁建和护士走到普通病房区,一路看过来,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儿子。护士带宁建走到最后一间病房,病房吵吵闹闹的,宁建看到一张病床的周围被堵的水泄不通。这时护士斥骂了起来:“你们干嘛!病房内吵吵闹闹的,让病人怎么休息!别围在病人的周围,空气不流通,伤口很难愈合的!来,大哥,您的儿子在这。”后一句明显是对宁建说的。宁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看到的就是在角落的床,床上躺着一个缠满绷带的人,那人儿正在昏睡。宁建快步走过去,眼眶的泪水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后,终于框不住的流了下来。宁建没有哭出声,他只是默默的哭。他的儿子啊,不知道有多疼。宁建从小就把宁小宇当做心肝宝贝,舍不得大声斥骂,更何况是打。
宁小宇要住院一个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