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怀上的吗?”
陈文慧似乎不习惯跟自己的夫君谈论这个问题,磕磕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卢嬷嬷说应该有两个多月了”
李怀瑾沉思了片刻,又道:“前几个月肚子还不大,又是冬天,应该还能瞒住。到了后面往夏天里过,怎么办”
陈文慧下意识抚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心里有些发慌。
李怀瑾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门外钟全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厨房里已经备好了晚膳。是否现在叫奴才们摆上?”
李怀瑾沉声道:“摆上吧。”
然后又回头宽慰着陈文慧:“慧娘,不要多想。至少这两个月我们还是安全的。至于以后的事,就让我来操心吧。”他想着如果可以,明日跟范诚悦谈条件时,至少可以要求保证清王府的自由。
陈文慧点了点头,却又不可避免的担心自己是否真的有孕。她忧郁的看着起身往外的李怀瑾,暗暗说:若到时空欢喜一场,怎么办。
各人心思各人愁,这一天,叫多少人辗转难眠
第二天,李欣便敏感地发现,陈文慧变得更加忧郁起来。她知道这位母亲在为什么事情烦心,但是却帮不上忙。
其实也不用帮,陈文慧所担心的事情,时间会帮她应验。此刻最重要的,是李怀瑾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如何与范诚悦谈的,只知道当天下午上次那个管家就跑来说因为要准备过年,东园一直在收拾,今天终于收拾好了,请王爷王妃搬过去。
不仅如此,忙前忙后跑了半日,他又表情不舍的来到李怀瑾面前请罪,道范诚悦的家眷不日就要抵达玉昌,他作为范诚悦身边的奴才也要去帮着迎接。惟恐两边跑着伺候不周,恳请清王爷将他这个王府的代理管家给撤了。
李怀瑾自然答应。下午玉昌的府尹张秋然居然亲自给王府送了一大队丫鬟家丁,大部分是原来从清王府抓过去的,另外一些,据说是张府尹的小小心意。
前后院的交接做的无比顺畅,大概范诚悦心满意足的想要过个好年,也或者是人家根本就没想再为难这个傀儡主子。于是到了傍晚,这位胖胖的管家便带着一大批丫鬟小厮还有范诚悦的侍卫们,浩浩荡荡地出了清王府。
仅留下贴身伺候的几个下人,比如那几个彩,几个方。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经快黑了。李怀瑾带着张秋然去了前院商讨梁王丧葬事宜。李欣则领着一堆据说以前是她院子里的二三等丫鬟,来到了自己原来的住处,抬头一看,乌黑的牌匾上三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含英院。
李欣带着一群人跨进院子。进门脚下就是一条青石甬道,两面对接抄手游廊。甬道一边种着几颗梅树,已经开了花。另一边种的全是桃树,此刻只有些干枯的枝桠伸展着。树木间有山石点缀,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李欣从甬道走向正房前的露台,几级台阶而上,眼前便现出一座红墙绿瓦的建筑。前面三间抱厦,上有匾额书有“含英咀华”四个大字。进入正房,共有五间:东边是书房,西面是卧室,它们与厅堂各自隔着一间休息室。里面摆放着李欣原来的一些旧物。
正房后面又三间抱厦。后院是一片竹林,竹林间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大概是引自西园的温泉。溪边山石湿漉,围着抄手游廊一直绵延至后院门。
李欣走了一圈,满意极了。丫鬟们也不敢多问,只当她怀念旧居。直到她又从后门的石子小路走回正房。在书房外的休息室里,一张铺了褥子的贵妃塌上坐下。众人才齐齐跪拜道:“奴婢叩见安溪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李欣平静的声音十分稚嫩,她不过十二岁,而站在她面前的奴才们最小也有十二了。她皱了皱眉,道“本宫不习惯训导丫鬟,原本这该是奶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