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像真的病了。
“阎谨,阎谨。”温暖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小声叫他,“你还能动吗?我扶你去床躺躺好不好?”
男人的头摇了摇,然后又蹭了蹭。
温暖的身材很好,36d。腰又细,看起来相当的火辣。
阎谨觉得这一刻真的是好舒服啊。
温暖也顾不得和他计较了,总这样躺在地不行,还是去床好一些。
温暖挣扎着想要起来扶他。却被男人扣住了腰身。
“别动!让我这样躺着,我很难受”。头在她胸前又蹭了蹭,便不再动了。
幸好沙发前铺了地毯,两人这样躺着,似乎也不那么难受。
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自己的手又伸到了阎谨的头。像抚慰生病的小孩一样,轻轻地抚慰着他。
阎谨心一dàng,竟然出些幸福的感觉来。
他忽然很想两人能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一想到横在两人间的阎诚,一股暴躁又升了起来。
他不甘心,她是他的,从身到心都是他的,谁也不能觊觎,她心里更不能装着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他要她心甘情愿承诺,会跟他好好在一起。
“暖暖。”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我们这样多好,好好的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温暖愣住了,她没有回答。
她想起了六年前在学校的那个晚。等她终于想明白了,想去找阎谨告白的时候,在林荫道边的那棵榕树下看到的那一幕。
已经快要十点,学校的宿舍要关门熄灯了。
温暖手拿着那根红色的手链绳,绳子的间系着一朵墨玉雕刻成的菊花。那是阎谨送给她的。
她的心砰砰跳的厉害,她想到了阎谨,想到了他深刻严肃五官,想到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这个一直在她的身边,她一直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的男孩,她现在非常想要见他。
当王成,是曾经喜欢的篮球队长,靠近她想要吻她的时候,她突然觉得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推开了王成。
她的手忽然摸到了,阎谨送她的这条小绳。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不理王成满脸的疑惑和质问的眼神,疯狂的朝阎谨的宿舍楼跑去。
那天的月亮很大、很圆、还很亮。长长的林荫道,很静很静。月光透过树梢,在路形成斑驳的黑影。偶尔有一两对情人,相拥着在一旁低语。
温暖觉得心忐忑又彷徨,甜蜜又慌张。
一路她脑子里全都是阎谨。
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无理取闹、他的咄咄逼人、还有他一次次深情的告白,此刻仿佛都成了致命的诱惑,拉着她往前跑。
红绳在手,随着风飘动着,女孩在林荫道独自奔跑着,耳畔是自己的喘息声,呼喝、呼喝。还有心脏如雷的跳动声。咚咚咚,咚咚咚。
“阿谨”轻柔的女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嗯。”是男子低沉的回应。
那声音。
温暖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
因为她根本不用回头,她知道,她很清楚地知道对话的两人是谁。
身后却再没有说话声传来。
温暖站了很久,终于回头。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华盖如顶的榕树下,月光透过树枝,星星点点洒在相拥的恋人身。
女孩子正是一直疯狂追求阎谨的校花陈双雨。而那个男孩,是温暖刚刚还心心念念要寻找的人阎谨。
他,接受她了吗?他,不是说,心里只有她,从前只有她,现在只有她,以后也只有她吗?他,不是说,会一直一直等着她吗?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