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公主,那个尸体,弄出去了吗?放哪儿了,别该是放奴婢那个院吧。”
千叶上前拍拍她的脸蛋,哄道:“不怕了不怕了,快去给我准备香炉蜡烛,我要去太子府。”她转身对定山道,“我要去告诉爹爹。”
定山颔首:“这就走。”
家人利落地套了马车,千叶夫妻俩带着棉花,后面另跟了十来个兄弟,便出门了。
此刻宫中宴席方散,一路上遇见各家的轿子车马,神山侯府端的是安国公主的尊贵,千叶没与他们客气,命人在前头开道,逼得那些马车和轿子不得不停靠在两边,千叶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去往爹娘的家里。
这一边韩府的马车也不得不停下,下人说前头堵住了,为了让安国公主过去,韩夫人冷笑:“除夕宴不见人,这是往哪里去?”
韩越柔亦是十分好奇,但听下人回到:“据说公主是往太子府去了。”
韩夫人朝前面望了眼,问:“老爷怎么说?”
下人应道:“奴才只见老爷笑了笑,没说什么。”
韩夫人嘀咕着:“这有什么可笑的?”她问女儿,“你可知道些什么?”
韩越柔冷漠地看着母亲:“孩儿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头的事怎么会知道。”
韩夫人没好气:“若非你自己作践,何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娘害了你?”
韩越柔的笑,伪装得那么真,她仿佛还是从前那柔弱的小女儿般撒娇:“娘,大过年的,您就别数落女儿了,国宴上没什么可吃的,我们回家继续吃年夜饭去。”
此时马车动了起来,大抵是神山侯府的车马已经过去了,韩夫人不屑地说:“这季千叶,真是越发了不得了。”
数日后,京城仍在新年的气氛中,韩越柔受邀到三公主府做客,虽然韩继业不愿她与瑾珠往来,可连同他的妻子也受到邀请,并京城门阀世家的千金小姐和夫人们,想来是正正经经的聚会,他只好答应了。
瑾珠这回当真没别的意思,是从前她爱在宫里做的事,如今在自己的家里也一样,不过显摆她帝王之女的尊贵,也好让这些一直好奇三公主府里什么光景的女人们睁眼看看,她的宅邸可以香艳无边,也能贵气隆重。
此刻众人隔水听戏,瑾珠懒懒地歪在上首,韩越柔就在她一旁,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提起千叶来,瑾珠把她们叫到跟前问什么事,便听说除夕那晚,定西大将军从西北送来两口大箱子到神山侯府,不知藏了什么宝贝。另有人说起,旧年容府里的老太太们,曾到侯府上门提亲。
“原来那个容恒没看中你,是看中千叶的小姑子了。”瑾珠故意刺激着韩越柔,“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
韩越柔看向自家的嫂嫂,嫂嫂正和娘家的女眷坐在一起,她冷笑:“可惜我没有一个体面的嫂嫂,好让小姑子跟着沾光。”
瑾珠道:“现在那个莲妃,被芳贵妃照顾得严严实实,在宫里众星捧月,听说见了父皇都不必行礼。你看,倘若你当初听我的,嫁给祥泰,现在这些荣耀,就都是你的了。”
韩越柔却突然看向表姐道:“表姐,若有一天这知道变了,你怎么办?是跟着尚书府走呢,还是跟着我们走。”
瑾珠蹙眉:“什么意思?”
韩越柔阴冷地笑道:“表姐,若有那一天,我保你荣华富贵,但你也为我做几件事可好,当然我是说,若有那一天。”
新的一年开始,朝廷格外的太平,在四皇子监国之下,许多新的政策得以推行,朝廷在各方面节源开流但并不克扣官员的薪俸,更细分了各级官员的职责,层层传达下去,这一年春天开科取士,礼部统计上来的数字,参加科举的人数,是新君即位来人数最多的一次,大量的人才正往京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