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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背着身子躺在床上的人,已是泪水涟涟,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虽然第二天没被母亲发现自己夜不能寐,但从那以后,韩越柔几乎没有一晚能安然入睡,她的人生和未来尚无定数,而她什么也不能为自己做,夜里睡不好,精神便渐渐支撑不住,数日后皇后在宫里得知,侄女又病倒了。

    这时候,瑾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虽然身上还会疼痛,总算不用再卧床,宫里的日子本就闷得慌,得知韩越柔病了,便对母亲说越柔曾来照顾她,她也该去看看表妹才是。

    皇后这几日心情不好,懒得管束女儿,随口就应下了,而瑾珠才走不久,就另有消息送来,说太子府的匾额已经被摘了,安国公主和驸马带着工匠进去丈量了土地,仿佛待酷暑过去后,就要重新在正院里搭建房屋。

    皇后的目光如死了一般,许久后才憋出一句话:“传话给哥哥,决不允许他们再建什么房屋。”

    这边厢,瑾珠公主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国舅府,熟门熟路地往韩越柔的屋子里,病人彼时正坐在屋檐下乘凉,眼睛望着太阳看得迷迷糊糊,再看到瑾珠,很是不耐烦,懒懒地道了声:“我身子不好,不能起来给表姐行礼了。”

    瑾珠却上下打量她,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笑道:“照我看,你哪儿是身体不好,是心病吧。”

    韩越柔避开她的目光,一声不吭。

    瑾珠轻笑:“你这样子也不是办法,你看,我不是来救你了?”

    韩越柔微微皱起眉头,这三公主满肚子坏水,可又满脑子愚蠢,终究是成不了事的。

    但听瑾珠凑在她耳边幽幽道:“你我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到如今唯一能给自己希望的,就是破釜沉舟了。”

    韩越柔听不懂,只是蹙眉不语,表姐却有备而来:“我看中了那个卓羲,哪怕为了恶心季千叶,我也要豁出去的,非要弄出些什么事情来,让他推也推不开我才好。我不知道你能看上谁,可我教你啊,最快的法子就是豁出一切。”她戳了戳越柔的身体说,“身子都是人家的了,还有不成的吗?”

    “表姐说的什么混账话,您是堂堂的公主,我是国舅府的千金,自幼学得圣人古训,哪里有这个道理?”韩越柔板起脸来斥责瑾珠,“表姐若再胡言乱语,我可要告诉姑姑了。”

    瑾珠轻哼:“你发什么脾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也罢,我去谋我的前程,你就安安心心嫁给那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如今折磨着你,十年二十年后你尚年轻,他们却已腐朽,从今往后别人有的你都没有,别人没有的你更要不着。”

    这话激怒了韩越柔,她脸色涨得通红,可从业没与人发生过争吵,一着急竟说不出话来,反是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最后也只是喊人来:“送客。”

    韩夫人听闻公主和女儿发生争吵,急忙赶来瞧一瞧,可今日韩越柔是被激出了满腔恨意,越发连母亲也不理会。本以为母亲多少能有几分心疼,不想韩夫人离开时却说:“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在家里倒是个麻烦了。”

    那一刻,韩越柔的心彻底碎了。

    且说这酷暑时节,最是礼部闲着的时候,朝廷虽要忙涝旱之灾,但那些事轮不到定山插手,神鼎寨的兄弟们也在那日聚会后,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愿再纠缠定山,一时突然闲了下来,与千叶在一起的日子就多了。

    这一日,一家子穿戴整齐,连二娘惠梨也是端庄的打扮,分别坐车离了神山侯府,为的是五岁的团团开智启蒙,带着厚礼来到城东的文贤山庄,一同拜会卓羲的老师温太傅。

    温先生虽是太傅,但这官职是皇帝硬给的,温先生不问朝政不问世事,只一心钻研学问,本该是个迂腐顽固的读书人,偏偏从他门下出来的,都是经世治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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