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就留下了冰冷的一句:“这次,是父亲的客人,该由您接待,不是吗?”
此话一出,让坐在餐桌上的欧杨和杨沉都极为尴尬。杨沉坐在位置上看着欧冶钦走出餐厅的背影,眉头不禁微微锁了起来……早前的态度和如今的态度相差太大,让她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在公司的时候他对她不会这么冷淡,可现在……是因为在家里的缘故么?又或者说……是哪个环节发生变故了?
原本已打算离开的欧冶钦,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那空荡的楼梯,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后又转换了方向,朝着楼梯走了上去。
来到二楼,熟悉的布局和场景,灯光明亮。走廊两边,每间房间外的墙上都会挂着世界顶级大师的油画,每一副都刺着欧冶钦的眼睛……他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油画,挚爱如命。
一路走着,路过一间又一间房间,欧冶钦最后站在了过道的最后一间。站在门口,看着那被擦得锃亮的门把手,拳头在紧握后又松开,最后放在了门把上摁了下去。打开门口,房间内清一色的白色装饰映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让没有开着灯的房间也能看清室内的一切。
欧冶钦往里走了几步,墙上挂着小小的画,是他母亲亲手画的图亲手裱的框。素雅的装饰简约中又透着细致,放在一旁柜子上的还没用完却已干涸的颜料和画盘,阳台旁立着的画架,从床铺到柜子再到所有一切的小摆饰,无不显露着原先的女主人身上散发着的高贵气息。
继续往里走着,手指在家具上轻轻抚过,却全然没有一丝灰层。欧冶钦知道,欧杨肯定每天都会叫人收拾这里,他以为她还会回来,哪怕他已经娶了第三任妻子,也一样还幻想着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会一个猝不及防地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里,欧冶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黑色的眸子也随之深了一下。可事实却是那么可笑?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从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让欧冶钦立马就收回了刚刚迸发出来的情绪。他站直了身子,等候着对方的到来,果不其然,不出一分钟的时间,欧冶铭的声音就在背后传来。
“怎么,又在这里忆苦思甜了?”
欧冶铭的声音是极度的寒冷,冷得让欧冶钦感觉是那样得不痛快。他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回过身来转向欧冶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回道,“可不是,托你的福。”
两个男人相对着,正对着月光的欧冶铭,显得那样消瘦苍白,背对着月光的欧冶钦则显得那样孤单落寞。与在常人面前的虚弱形象相反,此刻的欧冶铭身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病态的模样,尽管身高上要矮出欧冶钦一节,但从地位上却明显要高出欧冶钦的。
欧冶铭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唇齿讥讽露出一笑。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才是最真实的模样,“最近你的小动作有些频繁,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欧冶铭善意地提醒着他,面无表情却透着十分危险的味道。而欧冶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一笑后答非所问,“果然病号也不是谁都能伪装成功的。”
“别忘了,你那体弱多病的母亲,可在我的手上。”欧冶铭再一次搬出了自己的棋子,脸上的表情颇为得意,“你要是想她好好的,就乖顺一点,否则的话……我可难保她的周全。”
留下了最后这一句话,欧冶铭便转身离开,走廊上又传来让欧冶钦作呕的咳嗽声。依旧留在房间内的欧冶钦,垂在腿边的双手用力地握成拳,身体内燃烧着愤怒的血液在翻滚。无数次,欧冶钦都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揍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所有的苦难他都必须得隐忍下来,打碎的牙齿,他得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