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个字,顾绮萝的心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她已经快要将这两个字忘却了,现在,她只想要保着爹娘的安全,自己开不开心,已经不重要了。
双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顾绮萝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淡淡地说道:“女儿自然是开心的,相比煜王,陌亲王更加的优秀,能够嫁给陌亲王,乃是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绮萝特意将“福气”二字的声音拖长,说话时,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
拓跋离琅似乎没有看见顾绮萝的眸光,自顾自地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了起来,侧目时,还不忘朝着顾绮萝抛出一个媚眼。
顾绮萝见状,水袖之中的双手攥地更紧了,口中银牙紧咬,微微地眯着一双宛如琥珀般晶莹的眸子,轻哼了一声,踱步上前,将拓跋离琅面前空置的茶盏斟满,冷冷地一笑,道:“从今儿以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还希望你能够兑现对我的承诺。”
“什么承诺?!”拓跋离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很是不解地对顾绮萝问道。
顾绮萝凑近了拓跋离琅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耳语道:“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爹娘的!”
“呵!”拓跋离琅哂笑了一声,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顾绮萝,一脸讶然地说道:“相爷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能够动得了相爷的,怕是也就只有皇上一人而已,萝儿,你太抬举本王了!”
闻言,顾绮萝的面色大变,正所谓关心则乱,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顾国相乃是两朝元老,乃是朝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爷,虽然,顾国相是文官,不及拓跋离琅手握兵权,可是,也不是他能够说动就动得了的人。
笨啊!竟然着了他的道!
顾绮萝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可现在,话已经说出了口,她已经当着顾国相的面,声称自己想要嫁给拓跋离琅,若是再反悔的话,那将至顾国相的颜面于何地。
早先就已经成为了京城之中的话题人物,现在,这件事若再传了出去,怕是顾国相在朝中,恐怕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千算万算,不及拓跋离琅的几句话,看来,这位究竟杀场的战神,果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顾绮萝心中满是怨气,可也已经于事无补,她心有不甘,凑近了拓跋离琅的耳畔,冷然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反悔吗?”
“本王已经安排了天桥下说书的,若是你反悔的话,他们会在足足说上一个月,恐怕,到时候,国相府的颜面怕是丢的满城都是了。”拓跋离琅哂笑了一声,在顾国相没有注意之时,抬手轻轻地摸了一把顾绮萝裙裳之中包裹着的卷翘。
顿时,顾绮萝的面似火烧,双颊宛如红霞一般。
“啪!”的一声脆响,顾绮萝用力拍开了拓跋离琅的手。
“哼!”顾绮萝微微地扬起了尖尖的下巴,冷哼了一声,道:“好啊,既然你有心想要娶我,我就嫁给你,可是,就怕到时候,反悔的会是你!”
“呵呵。”拓跋离琅将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弯成了弦月状,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绮萝,道:“本王一生有三大爱好,喝最烈的酒,用最快的刀,驯最烈的马,你认为,你可比烈酒、利刃、骏马更加难以驯服吗?!”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眸光之中充满了揶揄之色,冷冷地说道:“我平生也有三大爱好,就是砸酒坛子、砍顿利刃、放跑骏马,王爷,您大可以一试!!”
说话时,顾绮萝的眸子当中充满了浓浓地挑衅的意味。
“你是在挑衅本王吗?!”拓跋离琅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宛如盛开之中的曼陀罗一般,犹如墨染一般的剑眉,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绮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