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府的祠堂,位于西北角,需经过一个九曲桥。再拐上几个弯,方能够看见一幢气魄恢弘的亭阁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让人一眼。便有一种想要朝拜的感觉。
这里,住着顾家的列祖列组,而现在,却是用来关押着犯了错的顾云裳。
顾绮萝一袭浅粉色的收腰托底裙裳,三千青丝完成了流云髻。随意的带戴上一条白色的挽带,腰间系着墨色腰封,垂下了湛蓝色的流苏。随着阵阵清风浮动着,顾绮萝折纤腰以微步。娉娉袅袅地朝着顾家的祠堂走了过去。
临近祠堂之时,顾绮萝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挽起了散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走到了祠堂外。
巧月刚刚要说话,顾绮萝忽然侧过了身子。将食指竖立在了一双朱唇之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着巧月打了个眼色。
巧月颔了颔首。蹑手蹑脚地跟在了顾绮萝的身后。仔细聆听着祠堂当中的声音。
“你总算是来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顾云裳的脸色阴沉的仿佛笼了一层寒霜一般,一双星眸泛起了潋潋的寒光。
顾云裳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更何况是三天的时间,还有两日,顾绮萝便要和拓跋煜成亲了,若是,顾云裳想不出法子从这里离开,她的所有筹划将一败涂地,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拓跋煜派来的人,将密函塞进了门缝当中,对着祠堂当中的顾云裳,说道:“表小姐,这是煜王殿下让奴才给您的,煜王殿下还给表小姐带来了口信,希望表小姐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顾云裳不解地蹙了蹙眉,冷然道:“煜王殿下让我见机行事,我不想继续留在祠堂当中,我要如何才能够脱身!?”
“这便是表小姐的事情了,奴才不能够在这里久留,还望表小姐能够早些想到对策。”
说罢,拓跋煜的人,便离开了顾家的祠堂之中。
躲在一旁的顾绮萝将这一切收入了眼底,唇畔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冷笑。
前世,在顾绮萝和拓跋煜大婚当日,顾云裳以怀上了拓跋煜的孩子为由,嫁入了煜王府之中,成为拓跋煜的宠妾,而今生,顾绮萝要从一点一点开始瓦解顾云裳,让她所有的梦碎!
“吱嘎!”
缓缓地,祠堂的大门被巧月推开,顾绮萝的身影被一道光线拉的修长,顾绮萝的双眸含笑,迈着莲步,走进了祠堂当中,瞧着顾云裳跪在地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方才听闻巧月说,姐姐的身子不适,不知道,姐姐是怎么个不适法啊?!”顾绮萝径直地走到了顾云裳的身前,垂下了双眸,冷冷地扫了顾云裳一眼,淡淡的说道。
顾云裳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那原本欺霜赛雪的娇容之上,汗流如浆,一双星眸之中充满了猩红的血丝,一脸痛苦的模样,仿佛下一瞬间的功夫,顾云裳便要昏厥过去了。
“呦!”顾绮萝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剜了顾云裳一眼,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对上了顾云裳的眸子,“瞧姐姐的模样,当真是的痛苦极了,也不知道京城的郎中,能不能治好姐姐的病,要不然,我让母亲将姐姐送去邯城,听闻,哪里可是有咱们初云国最好的郎中。”
顾云裳闻言,抬起了双眸,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两下,瞧着顾绮萝说话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笑,不禁,心中泛起了一丝狡黠之色,可面上,却像是一个病西施似的,“姐姐没事,只要休息休息便好。”
“呵呵,休息?!”顾绮萝缓缓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云裳,冷然道:“既然姐姐想要休息,那就在祠堂里好好的休息吧,吩咐所有人,这三日的时间,谁都不能够接近祠堂,违令者一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