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浏览着电脑上的求职网页,一面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着这些。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陆如风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只是过了好几秒种才传来陆如风的声音。他应该是正处在什么严肃的场合不方便讲电话,因而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从那个场合里面走了出来这才说话。
“你今天感觉怎样?”他问。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的腿,忙回答说:“除了有点痒,其他一切都好,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能拆石膏了。”
“好,到时我陪你去医院。”他简单的回应。
我的心里顿时像被撩,人的羽毛扫了一下似得,酥酥痒痒的,很有些陶醉。他说,他要陪我去医院拆石膏?
“吃饭方便吗,我让人给你送外卖。”他又道。
听着他的声音我蓦地想起来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目的,忙问:“那个……张韵是不是在你手上?”
陆如风醇厚好听的声音波澜不惊的答:“我现在忙,改天当面说。”
“那好吧,你先忙。”我说。虽然陆如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从他的话来看,张韵一个多月没消息肯定是他插了手。
我的话刚说完,陆如风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原因在哪。
我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决定不再多想,一切等见到陆如风再说。
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脸,然后回到电脑前专心投简历。意外的是这天的中午和晚上都收到某高档酒店送的外卖,我的生活因此方便了不少。
陆如风,其实是个挺细心周道的人。住院一个多月,和他近距离相处久了,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个彻头彻尾淡漠清冷的人,外表散发的至寒气场,只是表象,内里他其实挺细心也很周道。
有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第二天,我的一日三餐同样有外卖送来,且都是按照我喜欢的口味,遵守了出院时医生叮嘱过我的饮食禁忌。我知道这些都是陆如风安排的。
晚上我洗了澡,不想再对着电脑投简历便捧了本书靠着床头看。然而注意力并不集中,心里总想着要不要给陆如风打个电话道谢。
我和他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月,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如此细心关照我,我怎么也得向他道谢才是。
可我在手机上翻出他的号码之后犹豫了好一阵始终没有播出去。只是打个电话道谢吗?不,安静的夜晚足以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内心,给他打个电话道谢只不过是个极浅显的借口,想听听他的声音,隔着电磁波感受一下他的气息才是真。
我已经是个二十六岁,即将迈入二十七岁门槛的成年人了,我太明白这样的心理意味着什么。我怎么可以任这样的心理继续发展下去?陆如风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他是神君下凡一点都不为过;而我又是什么身份,一个连份好工作都找不到的失婚女人……
终于我将手机往枕头下面一塞关灯睡觉,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全都掐死在这寂静的晚上。
然则理智上做出了判断,心里深处并不能彻底的调整自己,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才稍稍有了些许睡意。
睡得太迟,第二天便赖了床。
一个人的生活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左右现在没有工作,想睡到几点就能睡几点。
不想我睡的正香时,枕头下面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我困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伸手到枕头下面摸到手机,有气无力的接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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