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着回答“不是你让我出来的么?你不会都忘了吧?”
云芷懵懵懂懂“是啊,我说过很多回,可你不是都没听么”
“说了那么多,总得听一回啊”已童声音越加温柔。
云芷不再怀疑,把视线又转向母亲“娘,我烧都退了吧?我想出去走走”
苏渝怔怔地点头,然后猛地恍然,忙按着云芷躺下“好女儿,你再躺一会儿,娘去问问大夫,看让不让你起来”
“嗯”云芷自己也感觉身子有些软,顺从地躺回床上。
苏渝拉着儿子,云承寿和已童随在他二人身后,来到屋外,苏渝才急切地说“小芷的记忆这是停留在她入宫那年了,老爷,那年清明节前,小芷发了一回烧,你忘了么?”
苏渝一提,已童首先想起,云芷烧退以后,曾去找他,还让他出来推她荡秋千玩,他不理会,云芷当时还生了气。
“小童,这该怎么办呢”苏渝忧心忡忡。
已童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伯母,小芷也许不愿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我认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伯父,您的意思呢?”
云承寿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大王说的有理”
已童随和地笑笑,心却沉下,已两年了,云承寿对他始终不改称谓,说明一直不接受自己。
“伯父,伯母,我带小芷出去走走吧,老在屋里闷着,该把人闷坏了”
“去吧,去吧”苏渝一迭连声地赞成,笑得很是亲切,本来她就是个易感的人,不说小童救了她一家人的性命,也不说这两年一直是小童养着他们,更不提小童从小养在她们家里,单说小童对女儿这份珍爱,她就没办法不喜欢已童。有身份,有长相,有分寸,还细心周到,苏渝这时真服了自已母亲,信佛做善事绝对没错,不定哪天就会得好报。
云承寿没发表意见,背着手往院里花池方向走去。
已童瞅着他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跟着苏渝回房叫起云芷。
云芷完全恢复了先前的性子,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个不休,对母亲和已童骗她说向国遇了大灾,一家避灾避到莒国,然后小珠一家没跟过来等等,她总是有点不大相信,可是很快她被莒都大街上陌生的东西所吸引,转移了话题,已童暗自松了一口气。
晚上分手的时侯,云芷扯着已童的手,笑着说“哪天让我去你家认认门呗,我想李大娘了呢”
已童怔了一下,怕触到云芷伤口,他不敢告诉云芷自己的身份,更不敢提王宫这样的字眼,家,可以随便找处地方,可李大娘,已童眼神暗下,英姑年前寒伤发作不治离世,是他近年来最大的恨事。
“我姑她不在了”已童少有的面色沉凝,云芷皱了下眉,眼神有些涣散“不在。。。。,是去哪里了吗??
已童一凛,忙搂住她,笑着说“自然是出门了,她身子不好,我帮她找了个庙,让她上那儿养养身子,山清水秀又僻静,还有高僧颂经,适易养病”
“哦,一定比余坡村那个破庙强多了”云芷顿时展颜。
送完云芷,已童匆忙赶回王宫,这些天他白天陪云芷,晚上熬夜批奏折,多少有点疲累。眼睛总觉得有点干涩,他一边走一边掐鼻梁,不防,差点撞到人身上,他抬起眼,在这儿有人敢挡他的道,稀罕。
看清是外公,已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外公黑着一张脸,会吓坏人的”
季苍硕瞪着他,语带怒意“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特意让雪瑶给你炖了补汤送来,等了几个时辰不见人影,多大人了,怎么做事越来越没谱”
已童手停在眉心,好一会儿,才看向外公,语调平平地说“外公,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事了,我知道是你让小颜劫的人,从你把我接回来,我一直都在努力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