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见古云清这样说,心里不由好受些,赶忙道:“你昨个不是说要去接你娘,你铁生大叔已经套好牛车了,赶紧去吧。”
古云清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用了,我跟李大狗说好了,他去接我娘回来,以后也不会再来我家闹了。”
王婶不禁咋舌生奇:“真的?清子你还有这本事?你可真能!”
语气里面满是赞扬和惊叹。
古云清笑了笑并未言语,只对着灶房里道:“给王婶端碗茶水过来!”
王婶刚才就听见灶房里面洗刷的声音,只是没在意,这会见灶房里走出来个半大的小伙子,有些愕然:“清子,这是哪家的?”
古云清看了少年一眼,才道:“这人的父亲跟我爹是好友,他是来报信的。”说到这里,古云清脸色暗淡了些,有些悲伤的道:“我爹已经去世了……”
王婶一听,脸上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古修德离开村子都三年了,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古云清,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你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了,莫要太伤心,你娘和妹妹还都要靠着你呢!”
古云清点了点头,脸上神色淡淡,没有了悲伤之色。
王婶叹了口,别过身子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心里只当是这孩子坚强,有什么事都放在了心里。
她又安慰了萍儿一阵,与古云清说了些话,才回了家。
王婶一走,古云清才把风濯叫到跟前,想了想忍不住出声嘱托道:“你跟我娘莫要多说,只管说你家是上京的,你父亲与我爹在上京相识,后来我父亲科考未中,受不了打击,染了风寒,熬不住去了。”
风濯点了点头。
古云清又道:“至于你的身世……你就说你父亲跟你一起来我家报信,中途遇了土匪,你父亲遭了难,你家中只剩你一人,我娘亲必然会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回去,肯定会收留你在我家,你留下以后不能惹是生非,必须得听我的话!”
风濯又点了点头。
古云清眉头不由皱了皱:“你听见了没?”
风濯黑如点墨的眸子亮了亮,张了张嘴干哑道:“知道了。”
听着这干哑的嗓音,古云清脑海中冒出个念头,不由张嘴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风濯抿了抿嘴,干哑的道:“被烟呛坏了。”
古云清眉头皱得又深了几分,难怪听着他说话总是那么怪异,原来如此,不过得熏多长时间的烟才能把嗓子呛坏啊!
风濯抬起手抚上古云清皱着的眉头,宽大的青色衣袖轻轻擦在她的鼻尖,黯哑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不要皱眉。”
语调平淡,没有情绪。
古云清眸中清亮一窒,心头又一跳,挥手一把打开风濯冰冷的手指,脸上多了一抹羞赧,转过头含糊的道:“知道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古云清有一丝慌乱的起身,去开门了。
隔着院门,古云清问道:“谁呀?”
院门外静了一会,只听见一个男的声音:“我是张远。”
古云清想了想,她好像不认得叫什么叫张远的,这时候萍儿开口了,她眼圈还有些微红:“是狗娃!”
古云清想起了在后山水潭里救的那个半大小子,又想起了那两条鱼儿,于是赶紧开了院门。
看着眼前长得壮实眉眼憨厚,约有十五六岁的小子,嘴里温和的道:“快进来坐坐吧!”
张远一见古云清,一张脸就红了,脸皮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紧张的说不出话。
古云清一见,忍不住笑了出来,张远长得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憨,脸一红看上去更觉得可爱,要知道上辈子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