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身请安,“不知陵容公主找宛清来是有什么事吗?”
陵容公主继续描绘着画像,很入神,半晌才抬眸看着宛清,眼神很冷,手上的笔一顿,笑的宛清背脊发凉,“本公主因为你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到如今还不知道他长的到底是副什么模样,是丑还是美,今儿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本公主把这副画补全了。”
宛清怔在那里,瞅着那画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瞧陵容公主的样子明显的不大相信她没见过半月公子的样子,她是画还是不画呢,就听陵容公主笑道,“怎么,想说自己画技拙劣吗,本公主听说在端王妃寿宴上,你轻描淡写的几笔就引得不少人为之喝彩,画坏了没关系,那边还有好些。”
宛清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那边好些卷起来的画轴,宛清扯着嘴角,心里有些寒碜,这么多画像全都只画了个身子,那得多恐怖,看来今儿她要是不画怕是走不了,宛清往那边走,脑子里迅速的转着,真的要画妖孽不成,那肯定是不成的,就算在画上添伤疤都不成,半月坊连颜容公主的脸都治的好更合况是他自己了,那画谁呢,宛清脑子里灵光一闪,就画她前世的表哥好了!
宛清拿起笔刚准备落笔,可想到一个大问题,万一她相公半月公子的身份有一日被曝光,陵容公主发现她欺骗了她,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口头上糊弄没什么证据,这个可是物证啊,宛清想着就把笔搁下了,一脸为难的瞅着陵容公主,“半月公子有令,谁也不许画他真容,宛清不想被半月坊追杀。”
宛清说的肯定,陵容公主不悦的皱起眉头,她的丫鬟便道,“这画只是我们公主瞧,外人怎么会知道呢,二少奶奶就放心的画吧,难不成我们公主这么点小要求你也不应?”
宛清语咽,这要求可真够小的,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吧,那边颜容公主迈步进来,笑道,“半月公子一个也没娶,你又何必逼迫她呢,她不过是被人当成挡箭牌使了一回罢了,要真想娶她,只要他一句话,父皇怎么会不下圣旨。”
陵容公主拿起笔把画涂了个乱七八糟,挡箭牌,她堂堂一个公主嫁给他他需要用个挡箭牌,该死,陵容公主狠毒的目光瞅着宛清,不管是不是挡箭牌,外人只知道半月公子不愿意娶她反倒巴巴的娶个有夫之妇,让她成为天下的笑柄,她才不管人家是不是特立独行,他该死,宛清更该死。
陵容公主嘴角划过一丝阴翳的弧度,“把这些画都拿去烧了,别让本公主再见到。”
说完,伸手请宛清和颜容公主去外间喝茶,宛清就算不愿意去也得去不可,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到了正屋,宛清坐定,丫鬟就端了茶上来,陵容公主举杯笑的既往不咎,“这是父皇前儿才赏的君山毛峰,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宛清端起牡丹花纹茶盏,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嘴角就划了丝笑出来,果然是非要她命不可,宛清笑道,“这茶闻着就不错。”
说完,宛清拿茶盏盖轻拨了一下,一饮而尽,眼角瞥到陵容公主的笑,宛清嘴角的笑意更深,小坐了片刻,颜容公主就要领着宛清走,宛清才站起来,头一阵晕眩,直泠泠的往地上倒去,梳云忙去扶着,颜容公主大骇,瞧着宛清嘴角溢出来一丝血,忙道,“来人,快请太医来!”
颜容公主让珊瑚帮着梳云扶着宛清坐到椅子上,回头瞅了一眼陵容公主,继续道,“还不快去请父皇来!”
小太监慌神了,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梳云也是手忙脚乱,急的手都打颤,少奶奶怎么就中毒了呢,还吐血了,她不是会医术吗,她不是鼻子比谁都灵吗怎么会这样,她不相信少奶奶不知道茶里有毒,还傻乎乎的喝下去,梳云急的都哭了,万一少奶奶有丝毫的闪失,她可怎么办啊。
陵容公主也怔住了,不是说这药吃下去七日后才会发作吗,怎么会这样,陵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