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笑,“奴婢失态了。”
宛清摇摇头,笑道,“先王妃如今可是宛清的祖母了,您这么思念她,我瞧着都感动,听说老夫人时常寻你麻烦,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跟先王妃有关吗?”
元妈妈听了直抬头望着宛清,眼神闪了闪,忙低了下去,摇头呢喃道,“没,没什么原因……与先王妃的死……也无关。”
宛清听了直眨眼,随即笑笑不语,没原因才怪呢,她可是只问是不是与先王妃有关,可没说与她的死有关,她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中医学最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不当在看病方面要突出,就是寻常人的脸色,那也是能通用了,她那一瞬间的犹豫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身上要没点老夫人的把柄,老夫人自恃身份犯的着跟她过不去吗?更何况这么多年从未死过要她命的心,伏老夫人就更是了,拼死的护个妈妈,宛清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让老夫人忌讳的事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先王妃的死与她有关,没准就能借着这事狠狠的打击她。
可瞧元妈妈一听她开门见山的问,就三缄其口,宛清也就不逼问了,她要让她主动说出来,以她对先王妃的挂心,宛清就不相信先王妃若真是死因蹊跷,她会忍得住一直压下去,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她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半个字都不吭呢,难道是因为伏老夫人?
宛清压下心底一个接一个的疑惑,站起身道,“元妈妈先在这里休息会儿,待会儿再送你出去。”
元妈妈连着点头,瞧着宛清的眼神温和慈爱,主子有个好孙媳,有她陪着孙少爷,主子泉下有知也该满意了,她心底跟明镜似地,少奶奶想知道先王妃的事是假,成心探她和老夫人的纠葛才是真的,只可惜那事她不能说,王府里一滩水深不可测,她越是往下面查,危险越是大,老夫人就不说了,她跟在伏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当初为何拼命的救她,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才保她一命,若只是拿她来要挟老夫人,大可直接送她走,那样不是更好吗?
宛清出了偏屋,转身吩咐竹云道,“送信给苏妈妈,让她好好照顾元妈妈,多陪她聊聊天。”
竹云知道宛清想的是什么,元妈妈心里压了好多的事,每次说到关键时就断了,她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心里直挠,亏得少奶奶还能忍住。
宛清才出偏屋,正往院子里走,那边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春红走上前来,福身道,“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宛清嘴角微弧,果然按耐不住啊,王府里这滩半清不浊的水她今儿就要搅一搅了,宛清点点头,带着梳云就随着春红去了老夫人屋子里。
老夫人屋里,二太太和沈侧妃都在,老夫人正坐在高位上啜着茶,难得的看着宛清没冷眉竖眼,宛清恭谨的福身请安,那边沈侧妃就殷勤的拉着宛清的手,担忧的道,“今儿听说伏老夫人屋里的元妈妈下毒害你,你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宛清摇摇头,对沈侧妃这突然的亲昵表现的很从容,都在预料之中嘛,只是你既是关心我,可不可以表现的真诚那么一点点,被人当傻子糊弄的感觉很差诶,明知道我流了好些鼻血中了毒,还巴巴的差人去将我喊来嘘寒问暖,要真关心,就该大驾光临绛紫轩,而不是拍两下手就可以的,这演技有必要锤炼一下了,宛清白眼暗翻,淡淡而笑,“吃了太医开的解毒的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站久了头有些发昏,腿有些发软。”
沈侧妃听了忙扶着宛清坐下,那边二太太忍不住嘀咕,不过就是流了两滴鼻血而已,用得着这么精贵么,不过才站了几分钟,往常在老夫人屋子里一站就是一两刻钟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那毒真那么严重不成,正想着元妈妈为什么要害宛清,就听老夫人心疼的道,“你也是,不过就是个荷包,一直把玩着就没离过手,还搁着鼻子里嗅,这会子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