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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蛊的时候并不痛苦,甚至没什么太多感觉,那滩陌生的血在体内走啊走,转啊转,走到心房的位置,才能体会到对方的情况。

    而且这东西不公平得很,就像只有南九能感受到鱼非池的身体情况,而鱼非池不能知道南九如何一样,现在这会儿,只有鱼非池可以感知石凤岐身上的累累伤痛,而石凤岐并不能察觉鱼非池已经给他种了蛊。

    鱼非池默默念了一声:“妈呀,这么痛啊。”

    玄妙子一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皱起:“你只要心念不动,这蛊种了也是白种,你现在依旧可以不犯错。”

    “做人嘛,要讲究个有始有终,种都种了,你这一堆的人身攻击我也受了,若是不换过来,岂不是白白被你骂了一场”鱼非池笑道。

    玄妙子坐回远处的椅子,依旧是坐得端正笔直,双手搁在膝盖上,笑看鱼非池:“老六,你早晚会死的,不急在这一时。”

    鱼非池望望天,看着玄妙子:“您能不能行了,能不能说句鼓舞人心的话了能不能有点同情心道德心了嘴这么恶毒,当心被雷劈啊你”

    玄妙子便洗洗手,端了旁边一杯还温着的茶,他是说不来夸鱼非池的话的,不如什么也不要说了。

    鱼非池看着他:“你在这儿干嘛”

    “看你换他的命。”玄妙子说。

    “能不能出去啦,等下我痛得打滚很丢人的。”鱼非池是个怕疼的,这点她从来不否认,她根本不耐揍,不抗疼。

    “你痛得打滚也是自找的,老朽在此,是确保你不会死在此刻。”玄妙子也是耿直。

    鱼非池见赶不走他,有些沮丧,自己怕疼就怕疼咯,还得在别人眼前丢人,实在是有点没面子。

    唉声叹气一番,鱼非池转头看着石凤岐,笑叹一声:“你起来之后可别生气啊,我这也是没招了。”

    石凤岐差点没气死。

    他受了多重的伤,他自己心里有数,有多疼,他心里也有数。

    所以当他醒来看到鱼非池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汗水湿透,脸色白得像是刷了三层墙粉,嘴唇都没有血色,乌黑的发被打湿粘在她额头上。

    再看一看旁边倒榻的桌椅,想来都是她熬不住这疼痛打翻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指甲里都是血污跟灰渍。

    她真的很怕疼的,怕到不愿意受伤任何伤遭任何罪,她抗疼这件事情上,她完全承认自己的无能无用,半点也不愿意逞强,半点也不想做高贵坚强的奇女子。

    那蛊好厉害的,鱼非池轻轻叹声气,闭上眼睛心念一动,石凤岐的那些伤口慢慢消失,他的伤口淡一些,鱼非池承受的痛感就强一些,他受了多少伤,鱼非池承受多少痛,再加上他的高烧啦,他的心疾啦,他一身的旧伤旧病啦,什么乱七八糟地全都往鱼非池怼着。

    有那么点儿像是谁拿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鱼非池,抽打得她在地上翻滚,哀嚎,看不到流血的伤口,却真实扎实地痛着,骨头被砍断的痛,皮开肉绽的痛,心疾绞碎的痛,石凤岐怎么受的伤,她就怎么痛。

    痛到最后晕过去,外面的人想冲进来,玄妙子手一挥,木门变铁门,谁都撞不开。

    他慢慢地喝着茶,看着鱼非池在他面前痛到跌倒在地,痛到翻滚哭泣,痛到骂天骂地,而他始终只慢慢地喝着茶,无动于衷一般地看着,直到她晕过去。

    其实玄妙子知道,只要鱼非池愿意,她随时可以停下来,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行了,心念一动就能结束她的痛苦,后果嘛,无非是石凤岐继续伤着昏着,也许还有死着。

    玄妙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鱼非池痛苦哀嚎的样子,想看她能撑到几时,撑到几时会停止这一切自残般的伤害。

    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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