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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不过是一个来自后蜀的女人,君上何不寻一孤女,认作义妹,送去南燕,也可一解此事之难?”

    卿白衣低头瞅着这位大臣,不记错,这位大臣入朝为官已经十多年了,一度是他的亲信之辈,如今他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卿白衣倍觉心凉。

    “脱了官服,滚回老家去吧。”卿白衣淡声道。

    那臣子甚为不解,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卿白衣,不知自己哪句话说得有错。

    卿白衣摆摆手不乐意与他多话,他便扑向书谷,跪在书谷脚下求饶:“书大人,书大人,下臣何处有错?下臣一片忠心为了后蜀啊书大人!”

    书谷病怏怏地咳嗽了两声,苍白手指轻轻拔开这人的手,声音很是温和:“正是因为后蜀有太多像大人您这样的人,才让后蜀与南燕的关系走到今日。”

    大人仍是未解,尖叫着被扒了官服脱了官帽,被赶出了权力中心地带。

    余下众人便更沉默,完全不明白君上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其实挺好理解,南燕拿出音弥生这等诚意,如果后蜀胆敢如此敷衍,便是挥着巴掌甩南燕耳光,羞辱音弥生,羞辱南燕。

    现如今不止南燕需要后蜀,后蜀也需要南燕,对方诚意十足,自己却弄虚作假,难道后蜀还要重蹈覆辙吗?

    正当卿白衣心烦意乱之时,又有臣子出列。

    这位臣子年过花甲,但是走路说话中气十足,脊梁挺直,不苟言笑的脸显得古板。

    他拱手行礼:“君上,微臣家中小女尚未婚配,老臣正欲寻一方正人君子以定小女终身之事,听闻南燕音弥生得其人如玉,性情温润,谦和知礼,恰逢此间盛事,微臣斗胆,请君上将此恩宠赐于我赵家!”

    卿白衣似疑惑似悲怆的眼神看着殿下赵姓老臣,唇齿动了许久,才说:“赵老,我记像你家小女满月之时我去过,小名叫阿青是吧?”

    “正是,多谢君上牵挂。”赵姓老臣说话,铿锵有力,干脆利落。

    “我去你家吃满月酒的时候,不过是八年前,你家小女阿青,今年才八岁,赵老……”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女虽然年幼稚嫩,亦为蜀人,为君上尽忠,为后蜀尽力,本乃蜀人份内之事,无关年芳几何。”

    卿白衣看着赵姓老臣半晌无语,他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得到,殿下老臣心中的悲痛与绝决,卿白衣记得,阿青是这老臣最疼爱的孩子,老来得女,不能不爱,捧在手心里便个宝贝疙瘩似的。

    现如今,他要把这宝贝疙瘩送出去,从此让她一人面对未知的风雨。

    卿白衣看了一眼书谷,书谷看了看这赵姓老臣,抬起双手,拱手作揖:“多谢赵大人,佑我后蜀。”

    赵老并未说话,只是稍微对书谷点了下头,又看向了卿白衣。

    卿白衣坐定,沉心,静气,颁旨。

    册封赵一鸣为镇公国,爵位世袭,册封赵妻陈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赐御前行走,册封其女赵阿青为定国郡主,赐婚南燕太子音弥生,以结两国永世之好。另赐黄金万两,白银十万,锦缎百匹,珍珠十斛,玉器摆件珍品百余件,以作陪嫁之礼。

    他堆砌了所有可以堆砌给赵家的盛宠荣耀,给了他一切可以给的补偿与答谢,但是卿白衣却依然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偷走了他女儿的盗贼,卑劣无耻,下流之极。

    赵一鸣谢过圣恩,走出金殿,虎步龙威,面色无多变化。

    回到家中,妻子痛哭,涕泪齐下,无力的拳头捶打着他:“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后蜀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偏偏是阿青?南燕那地方,能去吗!”

    她掀翻了御赐之物,撕碎了嫁衣红裳,并将诰命夫人的朝服扔进了火炉,抱着她尚才八岁大的女儿,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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