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回了,你也没能把我们怎么着。”桑白拍了拍佛尘,带着笑意说道。
“那就试试”南九提起剑就上去,南九的武功是越来越俊了,剑花挽得那叫一个漂亮好看,动作那叫一个潇洒灵逸,这样的武功就算是去杀人,在旁人看来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迟归紧随在后,也冲了上去,想在今日解决了这两个烦人的东西,省得天天跟在马车后面图谋不轨。
妖道桑白倒也没说错,他们的确是打不过南九,可是架不住这两人逃命的本事大,打不过,躲得过。
一边躲他们嘴里还一边念叨:“施主,你杀孽太重,若不及时回头,怕是苦海无舟。”
“那我就死在苦海里呗。”鱼非池坐在马车里闲得无聊,也就搭着闲话。
“这位小友,你心中有善,何苦做个极恶之人,不如与贫道来修道如何”桑白他念。
“我不求长生不求修仙,不修。”鱼非池她应。
“小友误会,道法所求并非长生之术,而是轻凡胎,洁心灵,悲天下,济众生。”桑白他说。
“你好像把和尚的活儿干了”鱼非池说。
“佛道本就无分,同是悲悯天下苍生之苦。”青野他说。
“杀人也是”鱼非池笑道。
“大恶大孽大难,大慈大悲大善,施主若能潜心礼佛,除去心魔,小僧又何必破杀戒”青野他说。
“妖僧,你可知世上许多事,本就是要靠杀人,才能完成的”鱼非池问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也有些悲凉,原来她也不喜欢这样的,是后来,没了办法,知道她一个凡人拧不过老天爷的大腿,才认了命。
“所以才有了我佛门弟子,普渡众生。”青野回头看了一眼鱼非池,神色悲悯,“施主,你慧根极高,何不入我佛门”
“我挺喜欢留长头发的,不想做尼姑。”鱼非池开始胡说八道。
“哈哈哈,有趣。”那道士笑一声,说道,“青野兄,我看你是别想收她入佛门了,她入我道门还差不多。”
“我也不想做道姑。”鱼非池望天。
“那你便想做魔头了”桑白笑问。
“我我谁也不想做,我想做我自己。”鱼非池叹一声。
“你自己你的本源,是什么”桑白道。
“我的本源我不知道我的本源是什么。”鱼非池看着天,她曾以为自己只是自己,后来才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是有与很多人有关系,为了很多人,会做很多事,慢慢地便不再是自己,她快要忘了,当年在无为学院里的那个鱼非池,是什么样子。
青野与桑白的话如同洪钟大吕,他们虽然在南九手底下逃命逃得不易,嘴上却很利索,该说的话一句没少。
而且两人虽然一身红衣,妖气四溢,但的确很有几分佛理道法底子在,几声喝问下来,鱼非池都快要让他们带着跑偏了。
“南九,阿迟,停下。”鱼非池喊了一声。
南九收剑,迟归退后,青野与桑白齐停手,他们没在南九与迟归手下占得便宜,两身红衣被划得破破烂烂,好几处地方再进一些,就是一个死字了。
四人望着鱼非池,不知她要做什么。
鱼非池下了马车,看着青野与桑白二人,说道:“你们是来劝服我的,不是来杀我的。”
“阿弥陀佛,佛门从不轻易开杀戒。”青野双手合十,眉眼低垂,满是悲悯。
“上马车吧,你们陪我一起去白衹旧地。”鱼非池说道。
“小师姐”迟归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这两人可没存善心。
鱼非池笑道:“我也想听听佛法道言,看你们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青野与桑白对视一眼,在白雪中翻飞的红衣慢慢归于平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