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撑着身子要进宫的时候,迟归拦下她。
“阿迟,我真的要进宫。”鱼非池无奈道,她知道迟归现在巴不得自己离石凤岐越远越好,可是她也有必须要见石凤岐的理由。
迟归却笑道:“我不是阻止你进宫,是给你上些药,让你可以没那么痛。等一等,我去叫人过来帮你上药。”
鱼非池微怔,迟归居然不拦她居然不跳脚迟归难道真的打通了任督二脉要雄起了
老天爷,你可千万别,就让迟归继续蛰伏下去吧,已经够乱了,不要再雪上加霜。
府上有女子,是个婆子,给鱼非池上药的时候手很轻,看着她这满背的伤口直叹道:“唉,鱼姑娘,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好皮肤,以后怕是要留疤的。”
鱼非池笑了笑:“不碍事,反正一张皮而已。”
“鱼姑娘,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是先帝派来监视你的吧”婆子说。
“知道呀,不过这有什么关系”鱼非池笑声说。
“像鱼姑娘这么豁达的女子,世间少有了。”婆子给她上完药,替她拉好衣服,叹息道:“以前我们私下还总说呢,鱼姑娘你跟陛下是天生的一对,也不知为何”
“没事的,我都不伤感,你们叹息什么”鱼非池起身,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痛得直皱眉吸冷气。
鱼非池出门的时候,天上下了一场初雪,大隋的冬天,终于到了。
好像今年的大隋冬季来得比以前时候要晚了许多,大雪下起来像是鹅毛,又轻又软的,迟归坐在马车里塞了个暖炉在她怀中,拉上了窗子,笑道:“你身子还没好,等以后再看这些雪景吧,以后多的是机会。”
“阿迟,你是不是说过,冬天到了,春天就不远了”
“是啊,春天也要来了。”
“希望还有春天吧。”
她系了斗篷,入了宫,到了御书房,这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通传的太监说陛下正有事儿,让她等一等。
这一等等得有点久,外面的大雪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盖住了地面,洁白无暇得让人不忍去踩,年轻的宫女儿们在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为这场初雪欢喜高兴,鱼非池突然很羡慕她们,可以笑得这样的没心没肺,一场初雪,就能让她们欢11喜雀跃。
她记得,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的,不知后来怎么了,再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自心底里真正的笑出来,这样可不好,这样一点都不像鱼非池。
她站得有点久,石凤岐好像有意要把她晾着一般,站得她眼有点花。
好心的小太监在上茶的时候轻声说了句:“陛下,鱼姑娘候着多时了。”
“是吗”石凤岐却像是刚刚才得知鱼非池站在外边似的,放下笔说道:“让她进来。”
鱼非池动了动有些有麻的双腿,又抱已经凉透了的暖炉交给小太监,谢过他的小小帮忙,小太监说:“鱼姑娘,您注意点,陛下近日心情不好,您说话别太直了,您晓得陛下的,陛下吃软不吃硬。”
鱼非池听着笑,感谢小太监的善意,往年无意中种下些善因,如今得了些小小的善果。
好不容易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很是暖和,石凤岐只着单衣都不觉得寒冷,见到鱼非池进来他抬眸便问:“有事”
鱼非池微垂着头,酝酿了下情绪,说:“陛下,大隋内乱已有多时,此时上央倒台,正是处理此番内乱的时候,还请陛下早作定夺。”
“这可不像寡人认识的鱼非池,什么时候起,你说话也如此委婉了”石凤岐坐在椅子上,慵懒地看着她。
鱼非池抿抿嘴,继续道:“请陛下,早日处死上央,以还大隋清静。”
“鱼非池,寡人近日来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你可否为寡人作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