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还要这么做”隋帝很久以后问她。
“与陛下一样,解他长命烛之危。”鱼非池谦卑地低着头。
“哪怕他不再记得你”隋帝又问。
“于他而言,最好的莫过于,永远记不起我来,不是吗”鱼非池抬首,带着笑意看着隋帝:“毕竟,我是游世人。”
坐在马车里正在看着折子的上央已经许久没有翻动过这些奏折了,他的目光凝在手上这一封,耳中听着鱼非池的话,持久无声的沉默。
他依稀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来大隋的时候,自己出城去接人,她手里握着个红通通的红柿子,澄澈又平静的眼神,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无为学院的司业都拿她无法,宝贝她,宠溺她,疼爱她,把她惯得没上没下,无法无天。
就算是见了宫中诸位国君,她也是洒脱淡然,不放在眼中,天下万物,她都不在意,无视过王权,蔑视过王宫,她是世人所称赞的,最洒脱逍遥的鱼非池。
她以前,真的很骄傲的。
要在她心里划下怎样的伤口,压下怎样的巨石,才使得她低下头颅,弯下脊梁,谦卑恭敬,卑微如尘
可是这一切,公子并不知道啊,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不会知道鱼非池为了他,放下的是什么。
隋帝看着鱼非池想了很久,他在权衡着把鱼非池送走,和把鱼非池留在邺宁城中,哪一种做法最好。
最后他放下帘子之前说了一句:“后面的马车,你去与豆豆坐在一起,若让寡人发现你有不轨之心,寡人必不留情。”
鱼非池望着那已经紧闭的马车帘子,像是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走,面无表情,不见喜不见悲,她只是说:“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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