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小能手能不能把鱼非池逼出来尚还不得而知,但是他十足十地把他家先生给吓得有点坐不住。
如今这情况是这样的,石磊没回大隋,直接从白衹旧地领了兵往西魏而去,但是他得了公子的信,不用去得太快,慢着些,没事多看看沿途的风光与山水,长长见识,犯不着火急火燎地赶去。
于是石磊生生压着满腔的热情,不得不放慢了步子,虽然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慢着些,也想不通公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后来又听说他在西魏搞三搞四搞出了许多的事,一副不把自己搞死绝不罢休的架势,石磊便坐不住了,想着不能由着公子这般胡闹,写信一封求问上央先生,公子这是何意啊
上央一琢磨,琢磨了出些门道,大概他家公子是准备看看商夷的动向,果然听闻了商夷准备收拢兵力不再骚扰大隋,意图往西魏方向去的消息。
但是世上也没那么好的事,这数十万的大军你说撤就撤,两境交手数次你说走就走,总没有这样的好事。
除非,咱大隋这边的人也同时停手,并不准备对商夷的大军加以拖延。
本来若石凤岐只是让石磊走慢一些,那还不是多大个事,可是突然之间石凤岐开始作天作地作得一手好死,上央也就有点恼火了。
恼火之下的上央先他在半夜上了马车,大隋的冬季格外漫长,这个时候了还在扬着纷纷小雪,马车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车辙印子。
马车来到一家客栈前,上央他看着这客栈的名字,想起了几年前,这里曾经住过的那些贵客们,无为学院的司业们还有那五个孩子,那可真是一段好时光,那样意气风发,无所畏惧,又天资绝,还可以重夺失去的那一半白衹旧地,以及侵吞西魏,重新形成对大隋的包围之势。所以这场较量中有两个重要的地方,一是战场的选址,石师弟故意让石磊大军慢行,还滞留在白衹旧地,就是故意吸引初止师兄与韬轲师兄的眼光,让他们觉得此时出手是最佳时机,二是大隋二皇子,石牧寒。”
她说着目光陡然一亮,眸中映进了跳动的红色火焰,她落字坚定:“上央先生此次来找我,应该就是为此而来的吧”
上央看着眼前的苏于婳,很是好奇当年的无为学院下山游方五人中,为何没有她一席之地
以她之才,绝不可能输给商向暖,只能是她当年藏拙,并不想过早暴露,只等最后一刻一鸣惊人,也可省去学院中诸多麻烦。
就像她此时,无为七子下山三年,一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意图归属哪一国,也就是在暗中观察天下各国的势力与动向,挑选着最适合她的地方,她选择了大隋,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能在大隋呆上一年之久,都不急不燥之人,其人心智,着实可怕。
而这一年,也算得上是上央对她的历练,如今看来,苏于婳通过了上央的考验。
“既不能让石牧寒彻底掌握兵权,也要让他信任你,你要助他缠住商夷,必要时刻,两军大战也在所不惜。”上央给出了任务,这不是一个容易完成的任务,但若是容易,也就不配无为七子出手了,还是无为七子中,最为可怕,最不讲情面,最以利益至上的三师姐苏于婳。
“好。”苏于婳并未多想,立刻应下。
“石牧寒与你韬轲师兄认识,是怎么样的认识法,我想我不用跟你多说你也明白,别让他死在边关。他的命,是公子的,只有公子可以取。”上央喝了第二杯酒,酒有些凉了,喝进腹中要过好一会儿才能暖和起来。
聪明如苏于婳,明白有些问题她还没有到有资格问的地步,所以只是点点头,并未再追问原由。
“客栈外面的马车里备下了干粮与衣物,苏姑娘若是方便,今夜就启程吧。”上央放下酒杯,对苏于婳说,“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