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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为什么偏偏是你在白衹啊大师兄,你起来,我们重新商量好不好”

    “大师兄”

    南九与迟归傻了眼,直直看着情绪失控地石凤岐猛地摇着窦士君的身子,像是要把他叫醒一般,他脸上那道通红的竹条印子越发让他的面容显得激动,甚至有点狰狞,再看到他最后抓着窦士君胸前的衣服埋头在双臂里,像是濒临绝望崩溃的边缘。

    两位小朋友对眼,这跟他们熟悉的石凤岐,太不一样了。

    石凤岐这位小年轻,他与鱼非池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鱼非池是表面无情,内里深情,但是石凤岐是表面多情,骨子里无情。

    这与他的成长,他的出身有关,太多旧事难以深究彻底,但至少从上央对他从小的教育看得出来,上央从来也没准备把石凤岐培养成一个真正博爱的人,他太过冷情,心性凉薄得令人不敢多问。

    只得无为学院那几年,他按着自己的心意过活,没有上央在他身边提醒他,他的身份是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会时时刻刻地要害他,不必一直藏着自己内心深处不敢触动的秘密。

    他太珍惜那三年的好时光,生性凉薄的他给了学院里那些旧友他最好的情意,他不曾辜负过每一个人对他的温暖与热情,戊字班的人也好,无为七子也好,司业们也好,他都真真实实地用心对待过。

    所以他对窦士君的感情之深,不输鱼非池。

    在南燕的时候,他就想过,该要怎么面对窦士君,怎么面对他的大师兄,想过该怎么解他之危。

    只是他不是鱼非池,他比鱼非池背负得远远要多得多,他没有鱼非池那种任性的资本,因为他姓石啊,大隋国姓,石,石凤岐。

    这就注定他内心的煎熬要比鱼非池深刻痛苦得多。

    但鱼非池怎么会懂呢,自己一直瞒着她的事那么多,不能对她说的事又有那么多,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走遍七国,为什么要交遍天下好友,为什么,非得跟窦士君你死我活。

    他所有的痛苦与隐忍在鱼非池平静的面貌下,被全部激发,他觉得,他再不找个人打一场,再不跟人骂一场,他应该要疯掉了。

    鱼非池站在院子里,看着被打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的小竹林,听着里面石凤岐对窦士君的怒吼,她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

    她只是转身离开,想着他发泄了也好,免得堵在心里太难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但鱼非池无处可以发泄,她默然地垂下眼帘,闭紧了双唇,重新退出了窦士君的院子。

    在门口的时候,她遇到了初止。

    初止看着她,面带笑意:“小师妹,可有空与师兄说说话”

    鱼非池提起心头一口气,笑看着初止:“初止师兄想跟我说什么”

    “去里面坐着聊如何”初止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怕是也知道石凤岐正在里面。

    鱼非池步子一错,拦下他的眼神,慢步走在前面:“还是边走边说吧,来白衹这么久,我也都没好好看过这白衹王宫的风景,初止师兄不如陪我一起看看吧。”

    “好,就依小师妹的。”初止收回眼神,与鱼非池并肩而行。

    两人沿着白衹王宫的曲折小径随意走动,都是无心看景之人,所以景色如何他们也懒得作点评,石凤岐前脚刚走,初止后脚就跟上来找鱼非池,也绝非是想她闲话桑麻地叙旧。

    索性鱼非池不爱绕弯子,也就直接问道:“初止师兄找我何事”

    “只是来问一问师妹,行事是否会与大师兄一致”初止笑看着她。

    “初止师兄指哪一方面呢”鱼非池眼神讳莫如深,与初止对视。

    “大师兄将大隋,商夷两国情报互换,以换白衹太平,不知是师妹是否也会如此。”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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