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这院子里三间房门同时打开,真不是约好的,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巧合。
鱼非池,石凤岐加上音弥生三人纷纷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三人一对望,音弥生最先退回去,温和一笑,关上了房门,就当自己还并未濑洗整齐要出门。
然后留下石凤岐与鱼非池,相看虽说没有两相厌吧,但是这情景下,也实实算不得相看生欢喜。
碍着终是自己不对在先,鱼非池不可能会做出那等不知死活地矫情造作,等着石凤岐跪舔自己的傲娇作死神色来。
但她也实在是清楚不能过去跟石凤岐说话,既然下了决心要到这里为止,就不要再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那样也只会让她自己瞧不起自己。
只得这般生干巴巴地待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后来她把心一横,准备关上门躲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搭理过她的石凤岐破天荒地跟她说了话。
只是这个话,说得忒让人心里难受了。
“非池师妹可知,音世子意欲为了你,调南燕大军攻入苍陵,以此解后蜀之危,也可让白衹之事得到缓解。”他又清又冷又高又傲的声音,矜持华丽。
鱼非池低头看看自己脚尖儿,心想着这会儿是念一万遍阿弥陀他的佛都不开了不就完了。”
鱼非池看着这位一番好心的石大人,在嘴里把话圆了圆,圆得圆圆滑滑不露其中尖利刀骨:“石师兄将来是要回大隋的,我没说错吧,石大人上央先生主内,石凤岐主外,二人将这天下七国形势捏个雏形,以便日后起事,应该是这样的吧但是很不凑巧,我是全天下最不关心这些事的人,我也是所有七子里最讨厌谋算这些的人。我去月郡的路上,那断了的桥是您动的手脚,没错吧您看,我连来渔阳郡被是被你们一步步引着过来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石凤岐的贤内助我终会毁了他与上央苦心经营的一切,因为我是一个心软无能懦弱胆小之辈,我连对音弥生都狠不下心利用,你让我怎么利用我师兄师姐我想,石大人你一定不希望我这么做的,是不是”
石磊也没想到,这位鱼姑娘把石凤岐与上央的打算摸了一点边,更没想到,鱼姑娘对她自己的分析如此透彻及骨,一时间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去大隋,不适合去邺宁。
他正想着,鱼非池又说:“石大人,有一件事大概石凤岐没有告诉你吧,我要去月郡的原因,因为那是我老家。十年前,发生过什么,我想石大人应该没那么快忘记的,是吧”
鱼非池静静看着石磊,石磊面色一点点凝重,一点点沉下去,最后站起来对着鱼非池一拱手:“唐突姑娘了,日后石某必不再作叨扰,还请姑娘放心。”
直到石磊离开,鱼非池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掉光了树叶的一排槐树失神。
大概是窦士君记得以前鱼非池在学院里喜欢坐在槐树下纳凉闲坐,所以才刻意给她留了这个种有槐树的院子。
这里的槐树树叶早就落光了,就跟他们七国的感情也快要消磨殆尽了一般,所有的感情都将死在无上的利益与险恶的阴谋合力绞杀之下。
就在各方势力仍在暗中交锋,层出不穷着各路阴谋诡计的时候,鱼非池与季瑾的那场荒唐事也越愈演愈烈,暗中的交锋并不能阻止明面上的事情,鱼非池与季瑾的事情就是明面上的,虽然有石凤岐悄悄地替鱼非池暗地里阻挡着,但是仍未能完全阻止此事的进程。
季瑾做为白衹将军的重要性从来都不可忽视,初止在明面上与鱼非池对她的抢夺也是越来越激烈,时常会当着白帝的面对他进行逼迫,白帝已被逼得快要怒起掀桌,但又不得不一次次地忍耐着,忍得他心头都要死一块血。
而白衹之外的大隋,商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