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
商向暖面色微寒,看着初止:“一码归一码,国事是国事,朋友是朋友,她与石师弟两人感情如何不是我们二人可以肆意中伤的,而天天指望着一对良人鸳鸯各自飞,也不是我商向暖为人的作派,初止,这样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长公主殿下。”初止也不争,只是恭顺地点头。
“退下”商向暖转头,懒得再看他。
初止依旧不动怒不生气,似是无视着商向暖的这粗鲁对待。
他无声无息地退出商向暖见客的地方,回头看向这地方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屑与高傲,自语道:“不过是个连七子之位的门槛都摸不到的妇道人家,竟敢对我的想法妄加指责,无知可笑。”
以国事的角度出发,初止的想法当然是对的,但是那未免太过没有人情味。
而世事也总不可能一直按着他所愿望的那个方向前进。
他大概是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从商向暖这里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白帝的宫中,他问白帝,他是否已得花月公主的垂爱,得到白帝的认可,几时可以迎娶季瑾。
白帝管晏如听窦士君介绍过七子,知道这位七子中的老四是个善忍能藏的人,一直挨到学院最后定人选的前一段时间,才开始一鸣惊人,并且,十分的会借势。
当年他借得戊字班的势,才得以保全性命,最终杀入无为七子。
如今他也借得商夷国的势,要西魏偏远弱小之地,也能对白衹进行逼迫了。
会借势也是一种本事,只要不滥用这本事就好。
显然初止不懂得适可而止。
白帝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悦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季将军近来与鱼非池走得近吗”
“可我听说二人更像是好友之情,不似夫妻之恩,花月公主既然总是要嫁人的,白帝您又何不早做决定,也让花月公主不必日日担心得到一门不妥的亲事呢”初止侃侃而谈,“我们来白衹的时间已经太长了,我家中老父也好,西魏陛下也罢,怕是都已挂念十分着急,还望国君您早日做出决定。”
白帝按着龙案:“你这是在要挟寡人吗”
“国君,您说这句话,已经太多次了。”初止简直是大逆不道一般地冲撞着白帝。
他也很清楚白帝故意让鱼非池与季瑾闹出这么个乌龙事的原因,所以他很乐意帮一帮白帝赶紧逼一逼石凤岐,早些让大隋国露出破绽来,如果自己不来问,怕是以鱼非池与石凤岐这般冷战的态度僵持下去,季瑾的作用会越来越小,大隋也根本不会被逼出来。
所以,他向白帝求娶季瑾是假,逼石凤岐是真。
也是好心计,巧妙精致得很,七子个个都是鬼。
不过就在他与白帝说话的时候,太监传话,石凤岐求见。
有些日子没露面了的石凤岐像是换个人,身上的气势凌厉又迫人,像是一把脱了鞘的利器,透透都彰显着他的寒芒与锐利,丝毫也不作掩饰。
大概鱼非池是那个唯一能收得住他周身戾气的人,不过不知为何,初止倒是巴不得石凤岐这样锋芒毕露。
懂隐藏的人才不好对付,像他现在这般,倒还好一点。
他大步流星走进殿来,对着白帝行过礼,又看了看初止,说:“大隋隋帝听闻白衹今年收成不是很好,念两国比邻而居,自当互相守望,彼此扶持,所以有意提代粮草万石送入白衹,以缓白衹之急,特派我前来与白帝相商,不知白帝您意下如何”
哪怕是他周身戾气再强烈,也好过初止的粗鲁冲撞,说话遣词用句讲究得多,至少给了白帝应有的帝王面子。
白衹今年的收成并没有不好,虽然这两年国内气氛尴尬,但百姓总要米粮下锅,所以耕作农事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