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士君倒未想到石凤岐如此耿直,笑声道:“那石师弟是希望我,投降于哪一国呢”
“大隋。”石凤岐说。
“条件,好处分别在何处”窦士君坐直身子,与石凤岐目光相接。
“条件是白衹必须尽归大隋,一寸地也不得让给商夷,好处是我会尽我全力保证商夷不起兵灾,大军不会杀入商夷。”石凤岐的眼神转深,每当他开始认真地应对某事时,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总是有着夺人的光彩。
窦士君道:“你如何保证商夷能对白衹不起战事”
“后蜀。”石凤岐淡淡吐出来的两个字,让人惊心,令人心寒。
就连窦士君都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石凤岐出手如此阴险。
“石师弟,我若不记错,你与蜀帝乃是好友。”窦士君疑惑道。
“对,我与他是过命的交情。”石凤岐面色平静,沉着,心中也安稳,宁静,他在来白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所以他才想尽快从南燕赶过来。
时间拖得越久,对石凤岐,对大隋越不利,现在赶到,已经算是晚了。
“石师弟,准备如何利用后蜀这一手棋呢”窦士君问道。
“这就不劳大师兄操心,我说到就能做到。学院同门三年,大师兄也应该知道,我不是爱说大话的人,我向来言出必行。”石凤岐悬壶冲茶,茶水溅出花:“不瞒大师兄说,此事若非是因为非池,我的手段会更激烈些,而不会像此时这般温和,也不会来与大师兄交底,我会直接行动。”
窦士君看着矮几上的茶水两杯,袅袅几道雾气聚了又散,他似有所思一般:“石师弟行事向来雷霆手段,这我倒是知道的,但的确没想到过,石师兄会将你的计划告诉我。”
“没想过要告诉你的,只是实在放不下大师兄你曾经在学院里对我的照顾,那日非池又哭得抽抽答答地那么伤心,我也是就愿意让一让。”石凤岐淡淡一笑。
“看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窦士君笑一声。
“何止是难过美人关啊,我连摸到这美人关的机会都没有。”石凤岐自嘲一笑。
“石师弟的提议的确是好,但是却要容我怀疑一下,你与蜀帝虽然是好友,但你毕竟是个外人,蜀帝是否会为了你而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难以言说。再者商夷仍有韬轲师弟与商帝坐镇,那二人都不是简单之辈,未必就料不到石师弟你的打算。”
窦士君的话也很有道理,分析得很是正确,石凤岐与卿白衣关系再怎么好,但也说不准现在的卿白衣还会不会帮他。
如今的卿白衣,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卿白衣了。
自那次许家事变后,卿白衣早已改头换面,成了另一个人,只是,还无人知晓罢了。
但石凤岐却不能说更多,只是对窦士君道:“我言尽于此,说到后蜀,已是我能给大师兄你最多的信息了,要如何决定,我想大师兄你自会有论数。商夷与大隋,我与韬轲,哪一个更可靠,大师兄也能做出判断,就等大师兄你的消息了。”
说罢,石凤岐起身,桌上的茶凉。
窦士君目送着石凤岐远去,从他里屋走出两个人,分别是季瑾与白帝。
白帝姓管,管晏如,一个极为文雅的名字。
三人落坐,窦士君重新沏茶:“国君与季将军也都听见了,你们有何见解”
季瑾浓眉深锁:“他跟我当年认识的老石,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有鬼夫子悉心调教,有无为学院着重培养,还有这一路来的历练,现在的石师弟,越发高深难测。”窦士君对石凤岐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白帝却是冷哼一声:“还都不是一样的豺狼,未对我白衹安什么好心”
“这宫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