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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余岸在民间声望过高,盖过了储君,引发了世子殿下的不快,所以他要对余岸除之而后快。
而一直支持世子殿下的挽家就是帮凶,所以那日他们才不由分说地把余岸抓进大牢,不分青红皂白地治罪并用刑,妄图屈打成招。
听着,好像很对,很有道理,一点说错的地方也没有。
而鱼非池看着这一切,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非池”石凤岐见她笑成这副模样,知道她此间心中有多难过,是非黑白被颠倒成这样,他们却束手无策。
“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好笑吗”鱼非池笑问着他,“石凤岐你告诉我,这样的善良,不是很好笑的东西吗”
“你等我。”石凤岐说着就要转身去找挽平生,这一切既然是挽平生要求点到为止,此时事情闹成这样,他们就必须站稳立场
“我不等你,我不等了。”鱼非池望着他的后背。
石凤岐转头看她:“你”
“我的退让就到这里为止,既然他们要把我逼得无路可走,我便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做得到”
其实在余岸的整个事件中,鱼非池都未有太多情绪波动的地方,除了南九的事,鱼非池一直以来都依旧是很淡定的模样。
因为鱼非池知道,余岸不是重点,从来都不是,这是一场在遮天密幕的暗中较量,而鱼非池从来都深谙此道。
她很悠闲地理着这些事,一点也没有着急的地方。
这种事情急不来,所有的暗中较力都是你来我往缓慢推行,看着毫无进展,甚至格外无聊。
但许多事,就是这样慢且无聊,如一潭死水一般,搅不起任何波澜起伏。
胜不是胜,败不是败,只是利益的交换中谁得到更多好处而已。
这种事,本来就上不得台面,连台面都上不去,如何还能指望有惊天动地的壮阔
石凤岐轻轻叹了口气,回身看着鱼非池:“既然如此,我陪你。”
石凤岐陪她去了很多地方,短短一个时辰里,走过了数个场所,其中一处,便是天牢。
天牢里的余岸躺在地上,看到鱼非池时坐起来,脸上刻的“奴”字还未长好,他笑得温和又仁善的样子,一如平日里,这副虚伪的皮囊,他时时刻刻都带着。
石凤岐觉得,鱼非池辛苦已久,他在暗中做的事情也多到足够,所以,他不希望鱼非池再受累,拉了一把椅子让鱼非池坐下,他看着余岸,笑声道:“六年不见,不知余公子再次成为我的阶下囚,是何感受”
余岸笑看着石凤岐,动动手臂拢拔那破烂不堪的袍子:“六年不见,石公子的本事似乎倒退了,竟被我一次次算计,还险些损兵折将。”
石凤岐手指按着余岸身上的伤口,像是按着玩儿似的,痛得余岸一阵阵皱眉,又强行撑着笑容,石凤岐见了有些好笑,大概这些年余岸太过顺风顺水,都忘了当年的教训了,石凤岐说:“被你算计余岸,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哦石公子难道觉得,你真的杀得了我”余岸很是自信从容的样子,笑道,“我离开这里只是早晚的事,不管你们如何粗暴野蛮地将我关进来,我总是可以出去,到时候石公子可得提起精神,莫要再败在我手里。”
“不错,外面现在的确是呼声高涨,都喊着要朝庭放人,南燕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太依着百姓,宠着百姓,百姓只要群情高涨,声声高呼,朝中就不得不做出些让步,你们好像把这说成是公正。”石凤岐笑得冰凉,“但我个人觉得,这种公正,很是荒谬。”
“只可惜你不是南燕的世子,也不是南燕的帝王,你觉得荒谬与否并不重要。石公子,你说呢”余岸看着石凤岐,并无半分慌乱的样子,好似一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