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可想而知。
由此可看出,那位许家小姐许清浅,并不仅仅是一个情中痴儿那般简单,与石凤岐那“一夜露水”般的故事,可以起到多大的效果,全看他们许家高兴。
许家当真团结,虽看似各自为政,但却处处互相照顾互相扶持,暗中拧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许”这个姓氏。
石凤岐也是条硬汉,硬抗着这些压力一句话也没跟人说过,从来不诉苦,成天笑得浪里格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笑起来好看。
他是信任鱼非池,他知道鱼非池既然揽下了这件事,就一定不会再让他有后顾之忧,他只需做好眼下的事便可。
鱼非池靠在窗子上,看着外面毒辣的太阳,距离许清浅跟石凤岐发生那事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快了。
许家安静下来的时候,鱼非池也安静了下来,石凤岐依然忙得脚不着地,就连卿白衣也时常让他拉着熬通宵,那些事儿他不让鱼非池去理会,鱼非池正好不想碰那些个肮脏事,落得个安静。
这日得了闲,她去池塘边戴个斗笠钓鱼看荷。
她钓鱼的技术简直是烂极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一条鱼都没钓起来,路过的宫女儿都忍不住叹一声鱼小姐好耐性,换个人怕是早就扔了鱼竿跑掉了。
唯有一人看着津津有味,她托着下巴坐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手中的笔一挥,画得好一副美人垂钓图,神态中的懒散自在,甚至昏昏欲睡都得其精髓。
他丹青真是好极,好到谁也不能及。
“你在等什么鱼”收好画卷,他走到鱼非池旁边坐下。
鱼非池抬抬斗笠看他一眼:“鱼到了。”
音弥生稍稍一愣,倒不曾想鱼非池是在等他,温声道:“你找我何事”
鱼非池从袖中摸了个纸条给他,音弥生看了,眉头轻拧:“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
“让你欠我个人情,还石凤岐当年在南燕对你做的事。”鱼非池晃着两条腿,也不怕惊了下方的游鱼。
音弥生握好纸条,疑惑地看着他:“你知道他当年对我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无非是让你极不痛快极为不满就是了。我将来去南燕缺一个撑船的,他撑船撑得好,所以我准备跟他一起去南燕,我想在南燕过几天太平日子,世子殿下若是觉得我给你的这东西够值钱,就让我买几天安生,如果觉得价值不够,我以后再添点。”
鱼非池毫无变化的声音平铺直叙,一点感情波动也没有,如同照着书本子念书一般,让人听不出她真实的意图如何。
音弥生弯下腰偏头看了看鱼非池斗笠下的脸,她连脸上都无甚表情,眼中更是一片平静,音弥生轻笑道:“这件事石公子知道吗”
“不知道,你想告诉他的话也无妨,不过我个人偏向不告诉他。”鱼非池说,“世子殿下你觉得呢”
“我当然不想让他知道。”音弥生不曾察觉,他起了私心。
若是鱼非池所做的这事儿让石凤岐知道了,石凤岐怕是感动得要抱着鱼非池飞上天,多不容易啊,鱼非池也有替他着想的时候了,简直是感天动地。
而音弥生有小小私心,并不希望石凤岐知道鱼非池替他做过些什么。
“那便是了,不知世子殿下觉得这价格如何”鱼非池说。
“远远不够。”音弥生摇头道,石凤岐曾经带给他那么多的苦难,不是这样一点东西就可以换得几天太平的。
“看来世子殿下也挺贪心的,行,你说说看,要怎么加价”这倒也在鱼非池意料之中,石凤岐坑起人来,总是把人坑得半死,音弥生当年只怕不容易得很。
“你可以留在南燕吗”他突然说。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