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屁用的情痴,但总归是情痴,石凤岐无法预估,如果卿白衣要对温暖如何,商帝会是何种反应。
更不要提七子刚刚下山,每一个都等着做一番事业得国君重用,投身于商夷的韬轲,其人手段与计谋便是连石凤岐都佩服,韬轲再加上心思深沉的商帝,石凤岐不敢想,后蜀要面对多大的危险。
虽是不该,但他觉得他作为兄弟,必须掐断卿白衣这苗头。
所以他拦下了卿白衣的眼神,破开了他这温柔的目光,认真地问道:“你没对温暖怎么样吧”
“你说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卿白衣骂一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又有些苦笑,“就算我想对她如何,也得她愿意不是”
“不是我说卿白衣,你是蜀帝诶,这后蜀国的女子不知何其多,你也不是什么好情种,你怎么就怎么就陷她这儿了当初在商夷的时候我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啊。”石凤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卿白衣是怎么栽在这儿的。
亲娘老舅诶,这是商帝的女人诶
卿白衣靠在柱子上,目光涣散地望着描金点翠的天花板,飘逸的纱幔将他的脸遮去一半,他似是说:“大概是命吧。”
当初他把温暖从商夷接回后蜀的时候,的确没什么问题,他甚至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一路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哀愁的神色,好似前路就算有荆棘万里,她也走得过去一般。
前路当然没有荆棘,她是被当作后蜀国宝接回来的,卿白衣勉强也是个君子,待她也礼数周全,她的话也就慢慢多起来,不再似当初那般疏离自闭,又因着卿白衣这张嘴总是妙语奇出,甚至都能逗得温暖几次开颜。
当时的卿白衣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觉得苦了这女子,两国之前送来送去,辗转流离没个安生,心中有些不忍,也只想对她多作些补偿,便是作死地带她到处去玩去逛,他也是个男人,温暖如此美貌又体带异香,更温柔动人,一来二去的,总是容易生起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心思一生起,便再压不住,温暖有所查觉,再不愿与他同进同出,卿白衣也知道自己逾了规矩,不再对温暖多作打扰。
他想着等着时日长了,这心思总能淡下去,到时候也就没事了,不成想,不该有的心思他长成了九月疯草。
石凤岐听直了眼,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认真想了又想,权衡了许久,手掌压着卿白衣的肩:“听哥一句劝,把她送回商夷吧,暗渡陈仓什么的,别让人知道就行了。”
卿白衣苦笑一声:“你当我没想过啊,她心里只有商帝我是知道的,我何尝不想把她送回去让她过得快乐,别像现在这般苦着。我就当是做了场梦呗,但是,她不肯。”
“什么”石凤岐这就纳闷了,温暖与商帝两人情投意合,难得可以有情人重聚,这还不乐意了
“我问过她了,她说她既然是后蜀接回来的人,就理当留在后蜀,若是她悄悄回了商夷,被人发现,两国之间又会有动荡,她不愿为了一己私利苦了两国边境的百姓。”卿白衣无奈道。
“现在的女子个个都这么高觉悟吗个个都要为了百姓啊,国家,天下啊什么的这么牺牲自己吗”
石凤岐觉得他在无为学院三年,学院外的女子怕是都学过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贞烈伟大,不似那鱼非池,就图着自己那点小日子
卿白衣转了转身子,背靠在石凤岐手臂上,头枕在他肩膀上,惨兮兮地一声叹:“石兄,我苦啊。”
是挺苦的,皇位是先帝临时甩锅甩到他肩上的,他原只想做个斗鸡走狗的富贵闲人,被逼着扛下了这么重的社稷担子,好几回连命都险些丢了,当年若不是有着石凤岐拼命相助,怕是连宫门都走不进,更别说坐稳那把龙椅。
好不容易坐上了龙椅吧,兄弟被人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