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是鱼非池这种平日里从不关心学院事务的人所不知道的,他不似窦士君那般次次会考必稳坐第一,也不似庄言那般有着主角一般的光环与色彩,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学子,有着普通的成绩,练着普通的武功,做着普通的人,隐藏着他身上锐利逼人的锋芒。
学院里这种人很多,大多数人愿意选择低调的潜伏着,等着一年半之后的大试,那才是他们最想争夺的东西,在那之前他们并不需要太过张扬。
所以当韬轲出现在鱼非池面前时,鱼非池也不曾觉得此人有何不同,连头也没抬一下,只是闷头扒着碗里的饭,顺便跟迟归说今日的例汤不错,可以多来一碗,她来付银子。
韬轲看着认真吃饭的鱼非池半晌,越看越觉得奇怪,她除了一副长相出众外,实在看不出其他半分出众的地方,到底是什么让学院里的司业,还有神出鬼没的鬼夫子都对她如此关注
他问道:“你叫鱼非池”
“嗯。”鱼非池只想认真吃饭,不想搭话,毕竟食不言寝不语,别跟陌生人说话。
“我是韬轲。”韬轲师兄有着极好的涵养,不为她这冰冷冷的态度所恼,但脸上也没有什么笑意,更多的探究。
鱼非池不得已抬起头:“然后呢”
“听说你与石师弟走得很近,便想看看能将石师弟都迷倒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他冷厉的脸上着些嘲笑,似乎在笑鱼非池不过是风流公子石凤岐的猎物之一。
鱼非池咽下一块鸡腿肉,擦擦嘴:“看好了”
“看好了,不过尔尔。”
一边的迟归听不下去,低声道:“你是不是瞎,我小师姐明明超好看”
韬轲冷笑出声:“看来你的猎物不止一个石师弟,连我们学院中最小最乖的小师弟似乎也倾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韬轲师兄,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非池师妹手段厉害着呢,石师兄让她勾得紧紧的,小师弟也是死心塌地,我可是羡慕得不得了,这等狐狸精的本事,我学几世都学不来啊。”曾沛沛走过来站在韬轲身后,大概是觉得有韬轲在这里,她便底气十足,说话间的轻蔑高傲意味更足。
为什么官家小姐,没几个懂得谦逊的
“你们胡说,小师姐才不是那样的人”迟归气得一摔盘子就站起来,气得直冲他们大声喊道,清秀稚嫩的脸上满是气愤。
“喊什么,有本事看好你家小师姐,别让她整个出来祸害其他男人”曾沛沛双手抱胸,下巴高抬。
“你”
迟归还要说什么,却被鱼非池一把拉住,她望着曾沛沛:“我想你忘记了莺时的结局,我这个人,很讨厌跟人吵架的,有什么让自己不开心的人,杀了就好。”
她说话间声音轻软自在带懒散,透几分天真,甚至有些无辜,末了还眨了下眼睛,像是一种对自我话语的肯定。
曾沛沛心间微凛,莺时的死是她与叶华侬共同所为,但是听得鱼非池这样讲,怎感觉是掉进了她设计好的陷阱里所以她脸上得意高傲的神色消失,直直地盯着鱼非池,又低声唤着韬轲的名字想找帮手:“韬轲师兄”
鱼非池不再看她们,她只是觉得,一个女人生得漂亮,与男子走得稍近,便被他人定义为放荡,风骚,勾引他人这种事情,其实是最无形的一种侮辱。
美,即原罪。
而这种道理是无法与这个时代的人说通的,在他们眼中,女人大多是玩物,是消遣,只要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超过两个,也不管到底是何关系,她便是荡妇,最可怕在于,大多数女人自己也坦然接受这样的饱含贬义的定位。
她没有兴趣在这里发动一场女权革命,只是觉得味口全无,端起餐盘收拾了桌面,擦干净了桌子便准备离开。
哪曾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