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对高一点的女孩我笑着说。“着什么急呀,一会儿一块儿走吧。”“不了,我有急事儿呢。再见。”胖女孩儿对高一点的女孩儿挥了挥手。“再见。路上当心点。”高一点的女孩挥手说道。我仍不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像是掉进一个深洞似的。“我是张小娟。是不是来了很久了?”高一点儿的女孩儿说。“啊,是。那个~你就是?”我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却仍固执地怀疑面前这个女孩儿是不是那个与我相亲的张姓女子。“什么?”张小娟问。“相亲的?”我小心奕奕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是呀。不像吗?”张小娟退了一步,好让我能更完整地看清她。这时,我才相信,她真的是姓张,但她不是张咪。“呃~也不是。只是,可能有点紧张吧。”我表现地有点不自然了。“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是张咪。怎么办?”我的大脑不停地在运转着。“你没事儿吧?”张小娟揣测地问。“啊,没事儿,没事儿。”“那我们走走吧。”说完,她便转身走了。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她推了一辆自行车。
“你要去看病人吗?”张小娟面无表情地说。“不呀。不是说好来相亲的吗?”我惊讶地问。“那你拿着花儿干什么?”显然她是明知故问,表情却有点生气的样子。“哦,是送你的。”我赶忙把花递了过去。张小娟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对花儿过敏。”“哦,对不起,我不知道。那这……”我迟疑地看着手里的花儿,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块精心挑出来的。“扔了吧,要不我会过敏的。”“啊?”我似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要求把花儿扔掉。“扔了。”张小娟一下子站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哦,扔了,扔了。”我连忙就近找了一个垃圾筒把花儿塞了进去。张小娟白了我一眼,继续向前走着。我默默地跟在她的右侧,和她隔着一辆自行车。也许是路太窄的缘故,她的自行车脚蹬总是有意无意地磕着我的腿。
“你上过大学吗?”张小娟目不斜视地问,也许她是怕撞着人,说话的时候目光总也不肯对着我。“上过,法律专业毕业。”我低声下气地说。张小娟侧过头迅速地打量了我一眼,“我怎么看着不像呀!是函授的吧?”“呵,我这人就这样。马马虎虎地,上了四年大学也没改过来。”我陪笑地说。“你怎么这么爱笑?我很可笑吗?”张小娟生硬地问。我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叫花子娶媳妇儿——穷乐呢吗?”张小娟扑哧一声被我逗乐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哎呀妈呀,你可终于笑了。”我心里想着,摸了摸额头,都已经出汗了。
“你做律师办什么样的安案子呀?”张小娟的语气终于和缓了下来。“都是一些民事案,很枯燥。”我尽量让语气谦虚谨慎,以免再换来她那副搓板儿式的面孔。“哦。也算你造福一方了。”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其实,基本上是我跟着她走。她怎么拐我就得跟着她拐,她怎么转我也得随着她怎么转。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儿可不是好惹的。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只好将就将就了。“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情况呀?”张小娟责怪地说,“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呵,不凶,不凶。你冰清玉洁,聪明伶俐。你怎么会凶呢。”“油嘴滑舌。”张小娟笑骂了我一句。她居然脸红了,我实在不敢肯定,她这样的女孩儿也会有脸红的时候。“你们男人都这样吗?”张小娟故意板着脸问,但她缓和的语气告诉我不必紧张。“油嘴滑舌?”我装作不解地问。张小娟点了点头。“哦,这也不一定。要分场合,分对象。不过,大多数男人都会这个,只是他们愿不愿意表现出来。”我热情地为她解释。“哼,你对男人也挺了解地嘛!”张小娟仿佛意有所指地说,我被她弄了个哑口无言。
“好了,到了。”张小娟停下来,打住车子。“到哪儿了?”我不明白地问。“我家。”张小娟用手指了指背后的一栋楼房,“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