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鱼肚泛白之时。平整的练武场上有一矫健的身影在练拳。如同游龙一般的动作。看得出练武者下了一番苦功夫。
在练武场边,站着三六名仆从,他们手中端着锦衣,茶水。以及汗巾。
练武之人一袭浅色劲装,凌空从上挥拳击打在地面,在他拳头下留了一个浅浅的坑洼。
收了招式,他向练武场外走,仆从忙上前,为他披上了锦衣鹤裘,献上汗巾,奉承的话郡王不喜欢听,不过郡王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长喜道:“东厂的人在外面侯了好几日了。您看”
“让他进来。”
傅怀瑾走进了在皇宫的住处,梳洗后,坐下慢慢的品茶,昨天顾晋阮告诉他云妩可能用药物刺激了温阳公主情绪激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云妩的打算。
既然事情都已经开始了,他就再添一把火吧。
“郡王。”
“站那说。”
来人一听垂手站在了门口,臣服般低垂着脑袋盯着门槛,他身上穿着东厂的绛红鱼纹长袍,寻常旁人对他又敬又怕,可他在屋里端坐的那位郡王面前,就是奴才走狗。
听说章豫公公都向武郡王服软了,他们东厂服软也不算丢人。
“贺大人在江南着实找不到证据,大人传来指示,让奴才求教您,到底该查谁”
他这话另一个意思是,武郡王您怎么才能满意,就算是武郡王您想搞垮谁,您也得指明方向贺大人才好配合啊。
“最近朝堂事情并不忙,贺大人并不需要赶回来。”
“贺大人时刻想回京伺候陛下。”
“是么”傅怀瑾眸色深沉,漫不经心对门口的人说:“我没看出来。”
“回郡王,贺大人说,您有吩咐尽管说,只要在东厂职权范围内,一定让您满意。”
“厂卫效忠于陛下,我满意有什么用”
“”
东厂的大人都快被武郡王逼哭了,您老故意为难东厂,到底想要哪样“郡王,贺大人对您也是衷心一片呐。”
眼见得火候差不多了,傅怀瑾一边将装着耳环的盒子盖好,一边说道:“东厂谍子无孔不入,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
“郡王此言差矣,自打上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被皇上勾决后,东厂和锦衣卫不敢再广布眼线了,朝臣们对陛下此举大加称赞。”
被傅怀瑾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这位大人呐呐的不敢再说,皇上是不是把监察百官的谍子去了,只怕没人比武郡王更了解详情。
皇上既然保留了东厂和锦衣卫,又怎么可能不用厂卫办事
“如果你说得是贺大人的意思,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东厂密报都要交给皇上您也晓得,根本做不得伪。”
得罪武郡王,贺大人别打算近期回京了,可泄露机密,东厂上下也好不了,这个大人哭丧着脸,“您别为难奴才了。”
“密报,我不感兴趣。”傅怀瑾嘴角勾起,此时碰触皇上的底线,实在是不明智,何况他对阁老们在家做什么,没有任何的兴趣,“宁安候云家的情报送我一份。”
妩妩被人当街泼脏水,在云家指不定怎么受委屈呢,虽然不信云妩会受委屈,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东厂大人一听是宁安候,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皇上不在意云家的事儿,宁安侯府也影响不到中枢,因此即便得了云家的奏报。东厂也不会呈交给皇上御览,云家的奏报一般被随意放置,只有闲人才会翻翻云家的八卦消息。
“宁安侯府的奏报是半年呈上一次,昨日奴才才接到了奏报,一会奴才给您送来。”
“还有一事我需要东厂引荐个人给陛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