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秋真不知道陈仪芳打算带着冬冬在他们家住多久,但她记得冬冬是要上学的,假期这两天就结束了,所以她打算再忍一忍。
第二天早上吃着早饭,冬冬忽然点着名地要吃一款冰淇淋。陈仪芳帮他剥着鸡蛋,假模假样地说:“妈妈对这儿不熟,等回了家再给你买来吃。”她原以为叶展秋听了这话,会主动去买。没想到叶展秋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淡淡地说:“嫂子是应该带冬冬回家一趟了,大姨昨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他们都挺担心你的。其实我倒挺希望你们在这儿住下去,人多,吃饭都热闹一点。”对付虚伪的人,叶展秋只能用虚伪这一招。
陈仪芳被她这话接得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半天忽然抱怨起来,“都是吴夏,我看他就是没把咱们娘儿俩当回事,也不看看我为什么要到上海来,跟谁赌的气!他要是不来和我好好道歉,我还就不回去了,人都是有脾气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好吧,要论虚伪还真没人比得过她。
叶展秋虽然不大喜欢陈仪芳,但冬冬毕竟是吴夏的儿子,下了班她路过一家便利店,还是停车进去买了冰淇淋。冬冬想吃的那一款有好几个口味,每个口味叶展秋都拿了几盒,最后又拿了几盒自己喜欢的,这才拎着收营员打包的袋子出了便利店。
她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到这儿来买东西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那边也就停了两三辆车。不知怎么回事,叶展秋隐约觉得背后似乎有人跟着自己,自从之前假交警的事情之后,她的警觉性就变强了。
她连忙加快步子,想尽快上车。
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快得过身后两个男人。这两个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趁旁边没人,他们用一个黑色面罩一把将叶展秋的脸罩住,一左一右拽着她上了后面那辆面包车。
面罩的质量很好,只能隐约感觉到外面的丝丝光亮,什么也看不清。叶展秋心想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她努力挣扎了一阵,又试着喊人,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她只能放弃,闭着眼睛甩了甩面罩,问车里的两个人,“你们是谁啊?干嘛的?”
旁边两个人没回答,一个负责守着她,一个在开车。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是很想为难叶展秋,刚才把她押上车时手上力道就不太大,估计又是收钱办事的,但性子明显没有那两个假交警来得残暴。
他们开着车东拐西拐把叶展秋带到一个地方,然后押着她下车,又走了一段路,最后下了一层楼梯,来到一个比较阴暗的房间。
叶展秋实际上非常紧张,但她一路都在假装淡定,和这两个人交涉着,“有人出钱让你们抓我的?他出多少,我给你双倍,或者更多。”
他俩把她安置在一张椅子上,只敷衍地绑了一下双手。其中一个人总算开口说话了,“做人要讲诚信,我们收了她的钱,就会帮她把事情做好,不可能两头兼吃,盗亦有道,咱们不是那样的人。”
呦!这年代,绑架的还讲诚信,叶展秋哭笑不得。
另一个男的又说:“放心吧,对方是个女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收钱办事,就办到这儿了。”听得出来,他们故意把声音给压低了。
叶展秋听到他们在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好像已经打算离开,顿时有点着急。她连绑她过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就这么走了,万一绑我的人把我给弄死,你们不就牵连到谋杀案里了吗?我知道你们不想受牵连。”
“不会的。”其中一个人一伸手把她的头罩摘掉了。
叶展秋眯了会儿眼睛,才慢慢地看清周围环境。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她正身处一间地下室,里头有些暗、有些潮,但头顶的灯泡特别亮,屋里东西不多,除了她屁股底下的椅子,旁边有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桌。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