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就说事,还动起手来了?连女人都打,是不是男人?我说你没用怎么了?说的就是事实。”她从床上站起来,满含着委屈质问吴夏,“你嫌弃我没有工作,不能给你赚钱?哦,你想得真美,我又要给你带孩子,又要伺候你爸妈,又干家务,还得赚钱养家,你把我当什么了?”
吴夏刚才确实是生了气,才一不小心把衣架甩在陈仪芳大腿上。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和女人吵,忙先服了软,走过去关心地问:“好了,别吵了,腿没事吧?”
陈仪芳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不用你管。”
叶展秋上着班,忽然接到了大姨从南京打来的电话。陈仪芳下午去学校接完孩子就没回家,只跟二姨说了一声,说是带着孩子去上海找一位朋友吃饭去了。
大姨在电话里说:“她和你哥吵了架,现在家里人的电话她也不接,我们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只知道是去上海找朋友。”
吴夏就站在旁边,没好气地说:“她在上海哪来的朋友。”
大姨觑了他一眼,又对电话这头的叶展秋说:“我问过小颖,她嫂子没去找她,所以……”
“她也没来找过我。”
大姨叹了口气,“这孩子。”
叶展秋想了想,“要不,我试着打个电话问问,要是她在上海,就帮你们先照应一下。”
“那行。”
大姨挂掉电话,朝旁边吴夏的脸上指了指,啧啧嘴,“你们才搬出去多久就开始吵架,闹什么呢?你一个男人,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吴夏很泄气,“我让了呀,她想生气我有什么办法?其实她就是嫌搬出去以后没人做饭了,要自己做,各种家务活也都要自己来。她觉得憋屈,憋了好些天,这次才来了个大爆发。可我白天要上班,总不能晚饭还等到我回来做吧。真是的,她也真是懒死了。”
大姨指责他,“你还这么说!她短时间没适应过来而已,以后慢慢就好了。”
叶展秋那边已经回了电话过来,“嫂子确实在上海,我们刚才通过话了。”她也没想到,吴家那边怎么都打不通的电话,她一打就通了。而且陈仪芳一下子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大姨问:“她在哪儿?我让吴夏去接她。”
“她不想回去。”叶展秋说:“她说她来上海见一个朋友,晚上打算住在一家宾馆里,我不太放心,毕竟带着个孩子不安全,就问她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晚,她已经同意了。大姨,吴夏哥要是今天赶过来,估计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别来回折腾,等明天早上,让他直接到我家来接人吧。”
大姨想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吴夏和陈仪芳刚吵了架,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她对叶展秋说:“那行,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们母子俩。”
晚上,叶展秋和陈仪芳约了个时间,在路边接到了她和孩子。因为时间不早,冬冬已经很困了,在路边等车时,他一个劲儿地倚在他妈身上打瞌睡。上了车,更是直接靠在车门上睡着了。
陈仪芳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冬冬身上,对开车的叶展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出来接我们,我和朋友刚吃完饭,多聊了会儿。”
叶展秋说:“没关系。”
陈仪芳犹豫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珠,还是忍不住问:“小秋啊,你白天还在上班呢?”
叶展秋说:“是啊。”
“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吗?”
叶展秋一愣,“没有啊。”
陈仪芳见她实在不提婚礼的事情,只好作罢。
宋城阙对于陈仪芳在自己家暂住一晚,没发表什么意见。他这两天有点忙,和叶展秋上下班的时间不重合,两个人是各自开车去公司的。他第一天晚上回来得太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