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秋赶上了最新一趟的流行性感冒潮,不仅自己生病,还把公司好几个主管也一起带病了。无奈之下,她只好请了两天假回家休养。等病好了,她顺便去南京看了一下奶奶。
奶奶意外于不是假日也不是周末,叶展秋竟然会来,撑着身体想起来拉她。叶展秋见她脸色不是太好,忙冲过来把她按了回去,又问琴姨,“奶奶这两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琴姨摇摇头说:“各方面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大夫说接下来要做进一步治疗。”
叶展秋这才放了心,“那我陪奶奶说说话。”
“好,你们聊着。”琴姨走到门外,带上了房门。
叶展秋在床边坐下,整整被子,又伸手摸了一下奶奶眼角的皱纹。
奶奶注视着她的眼睛,问:“小秋,你好想有点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展秋当然是在为她和宋城阙的事情不开心,不过这几天周家的事情也够她烦的了,她有些泄气地说:“还不是因为周远棠,他虽然嘴上说以后他家的事儿不用我管了。可却在外头一个劲儿的说我不是,只要是共通认识我们俩的,这些天就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顾及着亲戚的面子什么的,这是拐着弯给我施加压力呢。幸好周颖最后找到了,要不然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奶奶说:“周颖的事我听你大伯母说了,确实是造孽。是你帮忙找到的人吗?”
叶展秋不太确定,“我确实找了人帮忙,可周颖这事不是简单的人口贩卖。我觉得最后能找到她,要么是运气,要么是有人和徐家沟通过了。哦,徐家是周颖最近得罪的一个人家,这事情就是因为他们家而引起的。”她觉得和徐家沟通过的人很可能是宋城阙,也就只有他有这面子有这能力了。但又不太像,宋城阙最近一直在国外,如果他想帮忙,最起码会提前跟她说一声才对。
一想起宋城阙,叶展秋情绪又有些低落。他们俩之前好像永远都存在一层无形的隔膜,令他们无法敞开怀地去交流,去碰触。这或许和两个人的出生、经历、性格都有点关系。
奶奶好像洞察了她的心思,抓着她的手背说:“如果是这个人,他迟早会懂你,如果不是这个人,你又何必太在意他?小秋,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生活,不管面对什么事,永远地往下走。”
“嗯。”叶展秋听进去了,沉默了会儿觉得屋里气氛有点沉闷,起身笑笑说:“先不管将来,趁着我这孝顺孙女今天在这,还是赶紧给你捏个腿,让你舒服舒服吧。”
叶展秋早上赶过来,在医院陪了奶奶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回上海。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偏暗,来来往往的车子都开了夜灯,有些对面的车灯过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估计是某些不负责的司机开了大灯。
从高速上下来不久,有穿着交警制服的人指挥叶展秋靠边停车。她也没太在意,以为是例行检查,把车子停在路边。可停完车,刚把车窗打开一半,她就觉得哪儿不对,这附近并没有设立路障,连标志牌都没有立,而且这两个交警只对着她的车招手,实在太奇怪。
她防备地看着那两个靠近的男人,“什么事?”
其中一个个子高些的走过来,直接伸手拉车门,可惜车子是锁着的,他只好又敲了敲未完全打开的车窗,“下来。”
叶展秋更加防备了,“你们查什么的?酒驾吗?那设备呢。”
“不是查酒驾。”这两个人两手空空,当然不是查酒驾,他们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前面有个小区出了盗窃案,这边附近都设了卡在查,你就配合一下吧,没事就让你走。”
叶展秋几乎确定这两个人不是警察,因为,第一这附近并没有小区,第二盗窃案不归交警管,第三就算出了案子,他们要查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