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说:“可是据我所知,你现在还在让人调查她的行踪,为什么?”
“我……”袁莫飞不知道要说什么,这种时候,他有点心虚……理所应当的了。
宋城阙却没就这么放过他,强势地继续说:“别告诉我,你没来得及让那些人撤掉。我不喜欢听这么浅薄的谎话。”他问:“你对你嫂子有想法?”
袁莫飞忽然觉得很难堪。对于叶展秋的问题,他内心从来就没真正地面对过,或者说一直不敢面对。他对一个有夫之妇有想法?最后还被人家丈夫给点出来了,真荒唐。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宋城阙说的是对的,早在去年底他就安排人去调查了叶展秋的底细,开始只是出于好奇,后来事情就变了味,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他想知道叶展秋每天在做什么,想知道她喜欢和什么样的人来往,他总是想尽办法去和她偶遇、接触。
这一刻,他觉得他不为人知、甚至自己都不愿真正知晓的内心被人窥探得彻底。
宋城阙之后就没再说话,平静地喝酒。一胖肚子酒壶的清酒被他喝掉了大半,直到最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叫了店主,结了账。他用纸笔写下一个号码,交给袁莫飞,“代驾离这儿不远,要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交代完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有些摇晃地出了酒馆。
袁莫飞在原地又坐了很久,要是换平常喝这么多酒,他早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可这一次,他异常清醒,他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冰水,浑身发冷。之前他还觉得奇怪,谁会在生意上跟他过不去,现在总算想明白,原来就是宋城阙。不过,他此时不但不埋怨宋城阙,甚至还有点感激他。如果不是这当头一棒,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沦陷到什么地步。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他觉得简直像中了什么邪。叶展秋嘛……太可怕了。
宋城阙回到家,叶展秋已经从门口走出来,站在阶梯上往这儿问:“不是说回来吃晚饭吗?怎么现在才回来。”见开车的不是宋城阙,也不是司机,而是个陌生人,她忙迎过来。
代驾从车上下来,把车钥匙递给她说:“这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人送到,我就先走了。”
“哦,好的。”叶展秋简单地跟他道了声谢,打开后车门往里看。宋城阙靠坐在车里,身上披着外套,睁着眼睛看着她,见她打开了车门,他把一只手伸过来,口齿不清地说:“扶我出来。”
叶展秋好笑地说:“你是皇帝啊。”其实她觉得这手势更像个贵妃,但他实在太高大了,没有一点贵妃的娟秀姿态。她嘴上这么嫌弃地说着,还是把他从车里扶了出来,“怎么喝酒了呢?今年都第二回了,往年从来没有的事。”早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就知道宋城阙喝了酒,还喝了不少。
宋城阙下了车,一只手臂环在叶展秋脖子上,把部分重量往她身上压,“陪一个朋友。”
“你就今年朋友特别多。”叶展秋几乎是半扛着他,虽然他没把体重全压过来,可是以叶展秋的力气,走起来依然有点困难。她好不容易把人挪进屋里,“吃过饭了吗?你回来有点晚,我和陆姨都吃了。陆姨也已经回屋睡觉去了,不过还有东西是热的,你要吃我去厨房弄。”
宋城阙说:“吃过了,喝酒前吃了。”两个人走过玄关,他忽然一把搂住叶展秋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不动了。
叶展秋仰着头,需要他配合地弓着背,她才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下颚碰触着他的衬衫布料,柔软的触感中又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结实。叶展秋茫然地问:“怎么啦?”
宋城阙侧过脸,亲了亲她的脖子。
叶展秋缩了一下,“别闹了,痒。”
宋城阙却不放开她,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往后推了把,按在墙上,找准她的唇,用力地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