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秋到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才停下来,侧头问她道:“这个邢婉婉是在游轮上偷东西的那个吗?”
叶展秋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可不记得自己跟温映鸿说过这事儿。
温映鸿冷哼了一声,翻翻白眼说:“平安跟我说的,说了个大概,也没说名字。要不是这个邢婉婉刚才自己提到游轮,我还真不知道就是她。”从这个位置还能大概看到院子里的情形,温映鸿朝那儿瞥了眼,淡漠地说:“听平安说,是因为那几个失主不想麻烦,才没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偷东西的事儿没给这女人留个案底真是可惜,她现在倒是挺神气!她刚才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请个阿姨,你就不用这么累了?你怎么就跟阿姨扯一块儿了?”
叶展秋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忙安慰,“别听她瞎说。”
温映鸿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宋家的事儿还轮得到她来插嘴?”
叶展秋脚边有箱草莓,她蹲下来,把箱子打开了,边淡淡地说:“算了,看在季二叔的面子上,咱们还是别跟这种人计较。”
“季老二?我是看在季老爷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早把他们撵出去了。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季家老二的性格我还不知道,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这会儿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她就好好惜福吧,过不了半年估计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她边说边低头看了看叶展秋,叶展秋正蹲在地上把箱子里的草莓往盆里装,打算拿去洗。温映鸿皱起了眉头,说:“哎,你别弄了,让你二婶来吧,省得让人说三道四。”
叶展秋特别无语地摇了摇头,抬头朝她笑了笑说:“妈,这种人的话你还真当回事儿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温映鸿心里也明白,可这气总归是会有点儿的。她又冷哼了一声,就见宋城阙拿着个玻璃茶杯从远处走过来了。
宋城阙见温映鸿脸色不善地站在那儿,问:“妈,怎么了?”
温映鸿说:“问你媳妇儿……你可能不敢相信,在咱们宋家这地盘上,还有人看不起咱宋家人的呢。”她也没多说,刚开了个头就转身走了。
这下,原地就剩下宋城阙和叶展秋两个人。
叶展秋见他手里拿着玻璃杯,猜想他是陪爷爷他们喝茶喝多了想喝开水,于是放下装草莓的盆子,伸手把玻璃杯拿过来,“我帮你去倒吧。”
宋城阙把杯子交给她,跟在她身后,又问了一遍,“刚才怎么了?妈在说谁?”
叶展秋说:“妈只是被气到了,没她说的这么严重。”她把事情经过大体地说了一遍。其实,邢婉婉真是够倒霉的!这种事情以前在叶展秋身上并不是没发生过,有些人说的比这还难听呢,只是这次恰好被温映鸿撞了个正着。实际上邢婉婉说的那句话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语气怪异了一点儿,让人觉得话里有话,要是真深究起来……嘿,还真没办法深究。
叶展秋把事情说清楚,水也倒好了。她把水杯交给宋城阙,却没抬头看他。
说到底,这种事儿多多少少和宋城阙对她的态度有关系。人,都是会看脸色的,当年叶展秋嫁进宋家,要是宋城阙能稍微待见她点儿,她也不会受那么多年的气。可偏偏,宋城阙就是那么固执地对她冷漠以待。
要是放以前,叶展秋也不会想这么多,就当宋城阙是根铁柱子,天生冷漠。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温楚楚说的那番话。原来,宋城阙也不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捂不热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人家写的信,一封封地保存那么好。
中午吃饭,一共分了三桌。为了方便招待客人,每一桌上都有宋家的人陪坐着。叶展秋、宋城阙竟然特别巧地和邢婉婉坐在了同一桌上。邢婉婉在这小半天里已经认识了一个新伙伴,是个比她大几岁的女人,跟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