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他嬉皮笑脸地走上来跟她打招呼,“呦,原来是嫂子啊?我刚才在后面听声音,觉得有点像,没想到还真是。”
叶展秋先前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消防通道那边并没有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虽然被偷听了,可叶展秋并不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于是只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说:“刚才和我说话的是你女朋友吧?”
“是啊,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女友。”袁莫飞维持着嬉笑的表情,“嫂子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嫂子替我鸣不平。不过,嫂子那番话说出来这么有感情,是因为感同身受吗?”
叶展秋不想理他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莫飞一点都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凑上几步,说:“我听说城阙哥当年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还听说,他对你一直不是很热心,有可能是旧情难忘。哎呦,瞧我这说的,嫂子您别怪我多嘴啊!我就好奇问问,你是不是因为感同身受?”
叶展秋转头看向他,就见一张年轻的俊脸离自己还不到半米,此时正一脸贼相地注视着她,“不是。”叶展秋说:“我只是太同情你了,才那样说。”
袁莫飞的脸色果然变得很不好,但他也不死心,又重新问了个问题,“我出事儿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
叶展秋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出什么事儿了?”
“你刚才和周妍溪说话好像也是这个口吻。”袁莫飞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嫂子,你真的很能装啊。”
叶展秋不再理他了,转身离开。
袁莫飞在她身后问:“我很好奇,城阙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展秋却已经径直离开了。实际上,她一点都不害怕袁莫飞会嚼舌头,虽然最后他把宋城阙都给搬了出来,可无凭无据的,他也奈何不了她。
叶展秋回到江海厅,里头的戏已经开唱了。江海厅的场地比较大,原先的桌椅都已被撤掉。台前台后,就算再加上观众席也用不了它这么大的地方。所以戏台子就摆在了江海厅的正中央,令后头空着一大片。
在这儿看戏,自然不及正宗的戏院。索性人不多,观众席摆得离戏台子比较近,看得也清楚。酒店方面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张四四方方、款式统一的花梨木南官帽椅,一张张摆得整整齐齐,间隔不远不近,上面还用心地垫了毯子。
叶展秋在门口环顾一圈,看到了宋城阙。他身边恰好空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替她留的。
她走过去坐下,宋城阙侧头瞥了她一眼。
台上的青衫正在念韵白,叶展秋先前进来时忘了问一问门口的工作人员,这唱的是哪一出,她有点听不明白。又坐着听了一会儿,依然没能听懂,她这才凑到宋城阙耳边问道:“这场,叫什么名字?”因为怕打扰旁边听戏的人,她离宋城阙有点近,声音也放得特别轻。
这个姿势,她几乎是倚在了宋城阙肩上。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他耳廓微微地动了一下,下颚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和直挺的脖子交叉相连着。
叶展秋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懒得理会她,正打算就此作罢。
宋城阙却意外地开了口,“我也不知道,没仔细听。”
“哦。”叶展秋明白。宋城阙一向都不是很喜欢听戏,估计他现在只是人坐在这儿,心思早跑到工作上去了,根本没留意这是在唱什么。
等过了好一会儿,叶展秋似乎已经渐渐听进去,宋城阙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叶展秋凑过来跟他说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让他有种温湿湿的怪异感觉,连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被带出来了。而且这种怪异感觉在脖子上停留了很久,一直没散,他只好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