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膳吧?”
放下早膳在桌子上,卓香雅发现白锦遥对她刻意隐藏身份的事实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和白锦遥说些什么。
走到床榻前,话语生硬的唤白锦遥起榻,卓香雅视线望着白锦遥染了淡淡憔悴的面孔,心下不忍,复追问一句,道:“夜里睡的不好?”
白锦遥抬眸看着卓香雅,点点头,下了床榻。
他在她面前,能做的,只能是无声的应答。
洗漱完毕,白锦遥与卓香雅皆是一言不语的用完早膳,谁都没有说话。
卓香雅如往常一样,用过膳食,就去书房里温习兵书论战之道,可今天,心境尤为烦燥,看着兵书上的文字,一个,都读不进去。
“师傅,你今天心情不好?”
书房里,一名蓝衣少年,翘着腿弯倚在窗前的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枝毛笔,在铺开的纸张上,胡乱的画着。
大略看去,是一张与卓香雅有几分相似的画像,就是在具体的五官轮廓描摩上,还欠了几分功夫。
“游冰?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闻声音,方发现屋子中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卓香雅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蓝衣少年,眉额紧蹙,在她的记忆里,蓝衣少年应该守着沈氏医庐的大小姐沈独梅居于云安国才是。
“呃师傅,三年没见了,你怎么能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嘛!我都来了好久了喔。”
游冰指指小榻上铺着的画儿,忧伤的抽抽唇瓣。
他的这位师傅,什么时候能对他上上心?
“呵呵,你不声不响的,让我如何不对你无视?你也知道,已经三年未见了?”
放下手上的兵书,卓香雅走近游冰,拿起游冰画了好久的画,仔细,认真的看过,无奈的摇摇头。
游冰那点小心思,全都摆在画面上,她不想去注意都难。
“师傅,这也不能怪我啊!沈小姐非要等到娶了三房夫侍之后,觉得她生活安定了,才肯放我离开的啊。我一离开云安国,这不是马上就过来了?师傅,为什么你为我不热情呐?”
游冰愣愣的眼神,从画儿上,转啊转的,转到卓香雅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盯啊盯的,最后,变成沮丧。
以前他只知道他的师傅对谁都很冰冷,但是现在,好像在冰冷的态度上,多加了一层淡漠?
变得比以前还难接触了嗳!
“热情?你需要?云安国里的女人,对你热情还不够?”
每次银斩来时,卓香雅都会让银斩把云月山庄,以及兵庄,医庐里的近况告诉给她,在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当初被派去保护沈独梅的游冰的情况。
从银斩送来的消息里,卓香雅得知,去沈独梅家,要给游冰说媒的媒人,都快把沈独梅家的大门给踏平了。
既是如此,还需要她的热情?
无语的看着游冰表现秀完美的伤感眼神,卓香雅只是把游冰当作一个尚未识得情事的少年,笑着淡问。
“呃那些,哪里比得上师傅你喔!我的目标,是被师傅你给扑倒啊!”
小榻上的蓝色身影,猛的坐起来,做势认真的要扑向卓香雅的面前,被卓香雅一手挡在身前,有整臂的间隔距离。
蓝冰再次忧伤了,他的师傅,都不愿意让他拥抱了。
“是么?想扑倒为师,就先把功夫学得精益一些!”
掌心向前一推,把游冰推回小榻上。
卓香雅想到一个隐约被她遗忘了三年的柔弱男子,眸里多了些许深沉。
“游冰,你在云安国里,可打探到君独卿的消息?”
一别三年,本该是把那个男人带回身边的时间,被她转道而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