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唤意儿,因离的远,她看不清是谁,初时以为是卫良娣,好奇心使她远远地偷随着意儿,躲在暗处观看,亲眼看到意儿走向那个黑影投入到她的怀中,奇怪地是那黑影像是极喜欢意儿把他抱在怀中好久,然后却突然把意儿扔入了池中,意儿竟然一声也没哭闹,这是她事后想不通的,再后来她看到黑影向玉良娣的寝殿方向“飞”去。为什么说是飞,她说黑影走的极快,就像飞般,很快就消失了。她吓坏了,一晚一天都不敢出门,后来就听说意儿死了。”
阚依米目光盯着火堆,沉浸在自己的途述中,眼前现出于惠跟她说时那种恐惧的样子,至今想想都让她心中也跟着害怕。
“北燕毗邻南疆,一位堂堂的北燕公主想学下毒,应是不难,她又是颇心计深的女子,还记得容良娣的侍女青儿吗”阚依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时停下来问萧子泓。
萧子泓:“她不是真正给你下一品红芜之毒的人吗,我记得她对下毒一事供认不讳,你为何说是玉良娣。”
阚依米笑了,“你也许不知,我事后曾私下打听过,青儿有次把卫良娣的那件蜀锦烟罗裙洗破了,玉良娣正好有一件,她知晓后,竟然非常好心地让青儿把自己的那件赔给了卫良娣,青儿当然是感激的把她当作自己的救世菩萨。再加上玉良娣答应她,给我下毒的事只要她应允了,她会救下她,并答应青儿定让她之前退婚的夫家娶她,为了让她安心做此事,还特此让青儿和未婚夫在宫门外见面。”
“青儿又不傻,怎么可能为她做”
“你说的对,可别忘了,我这个太子妃在东宫地位,你心里最是清楚,你不正眼看我,连带着宫人们也都有恃无恐。”阚依为自嘲道,“再者那时候玉良娣都被你宠上天了,宫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的人,青儿自是信以为真,这就是她为何那么痛快地就招认,只是她没想到她并未等来玉良娣的相救,而是落井下石,故此在行刑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成了她人的替罪羊,为时晚矣,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阚依米说完,看着跳动的火苗,一如她此时的心绪起伏不定,她对萧子泓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知道的一泄而尽,却不知她所说的一切,会不会起作用。
“睡吧,我的伤还要指望着你呢”萧子泓揽过她无波无澜地说道。
“你不信我所言”她诧异。
萧子泓轻扯一下唇角,须臾,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在狩猎时遇到的赤鹿群,也是她所为,因为她懂得驱兽”
“啊”阚依米从他的怀中争脱,抬头看着他惊的啊了一声。
“第二件事,她的母亲是南疆毒药世家之女,玉蝉自小便懂得用毒。”
“啊”她声调提高,再次啊了一声。
萧子泓不理她的惊骇,继续道:“第三件事,意儿就是她所杀,她用药物催眠,就连宫外的两名稚童也是她所为。”
“啊”阚依米第三次颤抖着啊道,“就算是意儿顽劣得罪了她,也不至于要他的命,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还有她为什么对宫外的两名稚童也下此狠毒之手”她在惊恐中难得还能产生疑问。
萧子泓轻轻叹口气,“她杀意儿,是因为卫家父子杀的北燕四皇子幕容铄乃是她的胞兄,北燕国主本打算要此仗结束后,就废太子而立幕容铄为太子,他一死他的母亲就疯癫了。”说到此,萧子泓停了片刻才道,“她为了保持容颜永远都似少女般以童子心中血做药引,这就是宫外那两名稚童的死因。”
“太可怕了,这是多么狠毒的女人”阚依米喃喃自语。冬冬庄弟。
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缓缓扭头,惊诧地地看着萧子泓,颤声问道,“这么说,所有的一切你早就知道”
“不,你说了才知道。”萧子泓复把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