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双目通红一口咬在那王秀花的手臂之上,猛的被那两撇胡子的中年人一个巴掌扇在脸上,双眼冒着金星。
在他的面前,娘亲一身的泥土,委屈的面上嘴角带着血迹爬在地上哭喊着他的名字。
“云娃,你不能走,娘没有你,可怎么活啊……”
四方邻居指指点点,却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贱人,还不快滚回去守你的寡!”
那王秀花一口痰吐在了叶云他娘身上,跟着这两撇胡子的中年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里。
“娘!!!”
叶云最后的一声叫喊回荡在村落之旁,他拼命的用双脚蹬在地上,溅起的黄土让面上巴掌的血印更多了几分污垢。
他被这镇上的夫妇拽到的马车之上,一脚踢进了马车后箱之中,再也看不到娘亲从院子里爬出来的身影。
此刻叶云的娘亲,亦是看不到他在马车之中的挣扎,他双手死死的抓住那结实的门板,指甲缝中已经是扣出了鲜血,却是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开这车厢后紧闭的大门。
“娘,你们这两个畜生,我要娘!!!”
他拼命的在车厢之中抵抗着,小小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那门板之上,一声闷响之后,这铁皮门板却是纹丝不动。
迸裂的一声响动,在这一刻他却是生生将自己的指骨折断,在咬破幼小的嘴唇之中却是有着与其年龄毫不相符的顽强和不屈。
之后,伴随着门板的每一声响动,叶云那鲜红的血迹如梅花般在木板上朵朵绽放。
他的手臂的皮肉竟是在用力之间被生生打烂,甚至于露出了白森森的手指之骨,鲜血流淌染红了咬牙之中的整个面孔。
只是他这般小小的年龄,竟是在嘶吼的顽抗之中彻底的忘记了疼痛,那铁门之上的凹槽里,深深地填满了一个小小孩童内心歇斯底里的呐喊和仇恨!!!
他不愿看到娘亲的样子,却又时时刻刻想要看到娘亲的面孔。
爹死了,爹死了,娘要怎么办,娘要怎么办?!!!
他呜咽之中愤怒的捶打着门板,脚下的草鞋早已是踢得碎烂。
我不能让娘亲一个人,不能!不能!!不能!!!
这样的怒吼,在叶云心中咆哮,甚至于最后他直接用自己的头向着那门板撞去,在咚咚作响之中要紧糜烂带着咸腥血气的嘴唇嘶吼着。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这愤怒的吼声,若有千般的意念之力却是无法挥而出,只是其中却是饱含叶云生性之中本质的倔强,终于在最后一声头骨猛烈的撞击之中,他额头鲜血流淌间彻底的昏阙了过去。
那滴落的鲜血从那门缝之中露出,虽伤口在奇异的金芒闪烁之下有了渐渐的恢复,之间流下的鲜血还是在一声马鸣的嘶吼过后,溅洒在疾奔的车轴之上……
“唉,村里又多一个寡妇喽!”
“哈哈,我看是那流氓二狗子有机可乘了……”
沃土村里,叶家院落之中,众人嬉笑不已,似是看笑话一般各自散去。
此刻只剩下一个孤零零背上沾染着鲜血和脚印的农妇趴在门口的土地之上,在四下离开之人的冷嘲热讽中依旧是喊着那两个字。
“云娃……云娃……”
朦胧之中,耳中似有马蹄的笃笃之声响过,在昏昏沉沉之中,叶云所是睡了一般,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来到一处黑暗的柴房间。
他此刻周身伤痛做了简单的包扎,虚弱之中有两个人将他驾到了几名商人的面前,躺在地上。
“我们天岳门向来童叟无欺,一名门童三十两,出卖十年的身价,这银子,你们收好了!”
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