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望着东北夜幕中苍茫的林带,无奈地摇头,指挥刀入鞘,扫上众手下,挥挥手道:“你们,统统的开会的有!”
山口一夫的指挥部,聚集了前所未有的人。
鬼子佐官全部列席,刘其山和他的三个下属,还有周用生和罗佑福。阵列壁垒分明,鬼子一排,汉奸一排。
苏长生很不习惯这种场合,何况同座的大都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侩子手。
山口一夫没有落座,按着指挥刀不停地转动。
“武汉大会战总攻在即,美国人也参与进来,可恶!现在战事吃紧,军部命令我们迅解决鄂东的抗日武装,刻不容缓!”
这个大道理三木等非常明白,只是如何实施,倒令他们大费周章。
刘其山讨好地说:“大王山匪十去其三,皇军可以大胆用兵。”
山口一夫霍地转面,盯着刘其山,狠声道:“刘君,你的情报的不准,大王山十二位当家,现在只去其三,还有九位。而且这九人,个个身手不凡,有的比高继成更可怕!”
刘其山本来是想缓和气氛,不料遭山口一夫呵斥,脸上烫。
周用生和罗佑福低着头暗笑。刘其山井底之蛙,抓一个高继成便用了倾城之兵,如攻展旗寨,山口一夫显然不敢妄行。
今晚周用生和罗佑福亲眼目睹,由不得对高继成有些钦佩。
山口一夫驳了刘其山的面子,却顺着刘其山的话意往下说。
“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们要了高继成的命,等于断了大王山的一条手臂,功劳的不小,在座都堪夸奖。我们要趁山匪惊慌的机会,进攻大王山!”
三木和中村永志等对视一眼,有些心怵。山口一夫又在痴人说梦。大王山只除了一个高继成,打仗的好手一个没损,如何能轻易兵?
这段时间的较量,不得不使三木和中村永志这样骄横狂妄的人对大王山暗生恐惧。
三木终于忍不住站起来。
“山口君,依我之见,现在兵大王山时机还未成熟。”
三木当众顶撞,山口一夫非常恼火,瞪着三木道:“你的认为,什么时候攻击的时机成熟?”
三木胸有成竹,指着刘其山和徐三毛说:“刘的和徐的暗杀的得手以后,去了鄂豫皖和大王山的领,那便是最佳时机。”
山口一夫傲然道:“高继成既死,山寨一定会为他度亡灵,这个时候兵,宗涛的一定措手不及。”
苏长生暗笑,值此大悲之时,宗涛只怕百倍千倍的防范。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此时鬼子兵,山寨只怕遭遇两难境地。
中村永志见三木尴尬,也硬着头皮进上一言。
“山口君,三木君的说的有理。”
“哦?”山口一夫没想到中村永志也站到三木一边。
“什么道理?”山口一夫的口气很有些不满。
“大王山没有落败,今天的夺尸行动,证明宗涛非常的狡猾。这种天衣无缝安排,相信高继成的度,只怕更是圈套重重。”
“圈套?“
山口一夫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松井。松井心里赞成三木和中村永志的观点,却不敢说出来。松井绕开这个敏感的话题。
“山口君,大王山遭此重创,如为高继成度,兵力必大大的不足。“
山口一夫大喜,忙说:“松井君,你的快快的说下去。“
松井犹豫一下,吞吞吐吐道:“不过,我怀疑宗涛的狡猾,必有防备。“
山口一夫鼓起眼:“什么的防备?“
“大王山精于爆破之术,这段时间他们夺走我们不少的炸药,完全可以整个展旗寨摆下地雷阵。“
山口一夫倒吸一口凉气,这正是他心里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