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等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聚义厅,却不时地望着门外。
高继成看了刘松一眼,小声:“大哥,我先下山。”
刘松点点头,高继成二话不,匆匆出门。
快过半个时辰,仍没见到希望看到的人,刘松有些不安,站起来不停地踱步。
何大山等人也心直往下沉。莫非白如馨消息有误,李胜不潜伏的暗探?咸者李胜看出破绽?如果这样,宗涛白受一场苦,山寨空费精力?
正焦灼不安,忽然门外一声报告。刘松听出寨脚哨长的声音,大喜,忙入座。
“请进!”
哨长小跑进门,望着刘松却一时不敢开口。
刘松温声道:“什么事?”
哨长有些气愤:“李胜太不象话,这个时候他要请假!”
原来李胜到了寨脚便向哨长请假,哨长因知他的身份,不肯放行,但李胜软磨硬泡,哨长也不敢揭穿他的身份。但知道宗涛暴亡,李胜下山决无好事。
哨长被缠得没法,只好上山请示。
刘松摆手道:“弟兄有事下山,尽管放行。”
哨长有些吃惊,急道:“大当家,他李胜!”
刘松满不在乎道:“不管他谁,只要请假,照批!”
哨长只得应了一声,行礼离去。
刘松吁了口气,望着几个弟兄,会心一笑。
只于万立今天一直没有露面,刘松感到隐隐的不安。
高继成下了山,钻进林子,从李家村溜出,趟过冲斩,悄悄进入七里冲村西小屋边的林子里。
李胜要送情报,这里他必须露面的地方。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个削身材的汉子鬼头鬼脑,一边张望一边接近山脚下的土坯房。
高继成心里一阵狂喜,此人正李胜。
李胜自山寨出来,一直没发现有人盯梢,如今到了孙小平房前,仍没见形迹可疑的人跟上,大为得意。
孙小平的门还虚掩的,房里隐约有人声。李胜举起右手,轻轻叩门,声音三长二短。正他们联络的暗号。
高继成用心记住,又悄悄逼近几步。
原来孙小平的房子后一个小陡坎,最近处离房子不过几米,土坎上长满茂密的黄荆条,隐入其中,可以看到木窗里的动静,而房里的人却一时难察外面的动静。
屋里的声音很清晰传出来。
房子里有两个人,正假孙小平和老林。
孙小平听到叩门声,笑道:“王新到了。”|
李胜的真名原来叫王新,高继成咬咬牙。
一会儿门打开,李胜钻了进去,几个人进了房,高继成透过黄荆缝隙,看到三人并排坐在低矮的木板床上,
老林急不可耐问道:“王新,什么好消息?”
“宗涛死了!”
孙小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瞪着李胜。老林则微微一笑。
老林昨晚从刘其山口中得知白如馨潜回山寨,要暗杀宗涛,不过这消息老林没提前透露给孙小平。老林夜半摸到七里冲,就要等候这个好消息。
老林没理会孙小平的诧异,俯身问道:“宗涛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早上。”
老林暗暗点头。看来河野樱子不负山口一夫所望,真的亲手除了山口一夫最忌惮的眼中钉。
不过老林的警觉性挺高,不放心地盯问一句:“你亲眼看到?”
李胜得意地:“我亲眼看到的。听宗涛暴亡,山寨的人如丧考妣,哭声一片,围住宗涛的房子。大匪首刘松为安抚人心,各队挑人瞻仰遗容。”
老林骂了一句:“什么狗屁瞻仰,死有余辜!”
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