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视为股肱的三木也狼狈而归,山口一夫气得说不出话来。
山口一夫非常焦躁,这样耗下去,没打垮也会被拖垮。
怎样才能除掉大王山这块心病?
事实上不是山口一夫不痛下决心,实在是因为军部把战线拉得过长,暂时没能力顾及鄂东这个小战区前锋。所以山口一夫进不是退也不是。
山口一夫忽然想到,大王山分兵布哨,山寨必定兵力空虚。
“三木君,你断定碰到的是大王山的人?”
三山口一夫这口气,三木觉得是种侮辱,难道大王山一带还有别的武装?自己连对付大王山的资格都没有?
“绝对货真价实的大王山。”
败军之将不言勇,三木没有底气。
山口一夫望着三木涨红的脸,淡淡一笑。
“那你碰上多上大王山的兵力?”
“我这里只有一个班。”
一个班?指挥部里的鬼子都震惊了。大王山一个班的兵力,就耗费大日本皇军一个中队的半天的时间!
山口一夫没有生气,三木没说假话,倒是有助于他的判断。
“罗的还没回来?”
“他被大王山诱至蜈蚣山深处。”
山口一夫心里一沉,大王山胃口不小,竟兵分两路,这一下不知又有多大的损失。
“他那里遭遇多少人?”
“好象有几十个,听起来交火激烈。”
山口一夫唔了一声,背着手屋里打转。忽然门外一声报告,众鬼子扭头一看,罗佑福落汤鸡一样冲进来。
罗佑福不是傻瓜,伏虎山枪声停息,罗佑福就下令撤离,在伏虎山炮楼没看到三木的马,便知三木回城,也大摇大摆跟率部归来。
山口一夫看到罗佑福的枪还在腰间,哼哼一笑:“罗的,有多少伤亡?”
罗佑福啪的立正,大声道:“报告太君,只有几个弟兄轻伤。”
几个轻伤不假,不是枪伤,却是荆棘挂伤。
“枪呢?”
“一支不少!”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走上前拍拍罗佑福的肩:“大王山的有多少人?”
罗佑福低下头,不敢看山口一夫,小声道:“没看清楚。”
罗佑福不敢骗山口一夫,是因为三木离得不远,如果三木先打了报告,自己没根据的谎话惹得山口一夫发怒,又会被骂个半死。
山口一夫大笑不止,竖起指头说:“罗君,你的大大的忠心!快快换衣服的干活,速来开会。”
罗佑福非常诧异,今天毫无收获,原以为山口一夫破口大骂,没想到山口一夫竟温言安慰。他悄悄看了三木一眼,立即明白,原来三木比他还窝囊。
罗佑福很快换了衣服过来,山口一夫和几个鬼子正在沙盘前指指点点。周用生这时也进来了。
山口一夫向罗佑福招招手,罗佑福满脸谄媚的笑,跑上去站在周用生身边。山口一夫却扫上三木和松井。
“三木君,松井君,明天的进攻殿旗寨!”
三木的骄横劲被大王山当头棒喝,消了一大半,才知道平时轻慢山口一夫,真的不知他的苦衷。大王山土匪出身,作战全无章法,倚仗地形,大日本皇军兵员补给不及时,这些客观因素,确实给部队很大的制约。
三木决心好好协助山口一夫,完成大日本皇军的战略规划。
“山口君,皇军的兵员不多,大王山和鄂豫皖的联手,胜算不大。”
山口一夫看出三木非常诚恳,微微一笑,傲慢地摇摇手:“你的情况的不知!前天松井君的勇士击毙了鄂豫皖的首脑人物。他们损失惨重,没能力出手。”
常金生因伤势